边足足有二十分钟,李宽莲是一动不动,棋局至此,该怎么办?
顽抗下去等待机会吗?他是韩国业余棋手第一人,不是街边路旁靠赌棋为生的低俗棋客!反败为胜是不可能的,如此巨大的差距就算是棋神,棋圣来也无济于事,更何况那样的人物本来就是一种传说!棋手是有尊严的,顽强可以被称为美德,但明知已败却还在负隅顽抗便只能让人笑话为输不起。
认输呢?眼下好象只能如此,只不过等会将如何去面对在研究室里为自已鼓气打劲的同伴,如何去面对对自已抱以重望,殷殷教导的团长呢?
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可乐乎?
时间仿佛已经凝固住了。
“田老师,为什么李宽莲还不走棋?”孙敏奇怪地问道。
“走棋?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好走吗?黑棋确定的地已经有三十多目,右边的厚势最保守的估计价值也要在十目以上,更何况因两边都存在对方的弱棋,其价值更是难以估量。右下白棋自身很薄,黑角借攻击围出十来目棋应该不是难事。所以全盘黑棋的实地在五十目以上。反观白棋,左下星位可算作十目左右,左上星位小飞角还没定型,补一手算为十五六目,不补只能算成四五目,上方侵削的一子和右下这团白子都是处于被攻击的状态,属于负目。因此黑棋和白棋在实地上的差距至少有四十目以上,而且黑棋全盘厚实没有弱棋,这种情况下李宽莲要是有信心走下去那我可真得佩服韩国棋手在脸皮上的功夫了。”田永仁微笑着说道。
“这么说他马上就要认输了吗?”孙敏高兴地问道。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职业棋手都会这么做的。至于他?呵呵,熬下去也是受罪。”虽然不是正面的应对,但田永仁这番话已经等于回答了孙敏的提问。
“咦,田老师,好象有点不对哟?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人说这盘棋早早出了昏招是凶多吉少,现在这个人去哪儿了?该不是韩国研究室那边有人偷偷溜过来扰乱军心吧?”李紫芸闻言一脸严肃地四处张望地说道,好象真的是在找什么可疑人物。
“你这个小妮子,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无奈地瞪了眼正装模作样的小姑娘,田永仁只能为自已刚刚的轻率断言担起了责任,当然,结果只换来了对方的一个鬼脸。
“呵呵,小姑娘,别太得意喽,可不要手电筒只照别人。当时你的样子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象是谁欠了你八百大洋似的。怎么,刚过了一会就笑得这么开心?”华子良笑着形容起李紫芸刚才的紧张表情,很长时间他的心情已经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