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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士兵的裤子和军服上都沾满了斑斑血迹,赤红sè的血将黑sè布料浸染成了深紫sè。士兵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污,汗水正从那上面淌出几条小溪。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腹腔,肩膀和大腿上的伤口中渗出来。惨白的嘴唇因为疼痛而剧烈的颤抖着,他的手指还紧紧攥着一根断裂的魔杖。
魔杖的断裂处极为平滑,就好像用切割机铣过一般,露出里面木质的纹理。
不过他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觉的不寒而栗。
“那是一群魔鬼!”士兵不停的重复着,好像一个喋喋不休的jīng神病患者,似乎还未从惊恐中缓过来。“真是个噩梦啊,突然就看不到东西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见到无数黑sè的星辰从眼前划过。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几名雇佣兵被黑sè星辰吐出的烈焰切成了碎片!”
“别乱动!”卡特琳娜请求道,她的双手死死的按住士兵大腿上的伤口,鲜红的血将她葱白的手指染的猩红,“你会把伤口挣裂的,请不要乱动!”她的话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士兵的身体依旧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这是第三批从前线抬下来的士兵了,他们与雇佣兵被分开救治,寥寥无几的几个魔法师忙的团团转,他们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受伤的士兵。卡特琳娜也从前线上撤了回来,她不得不在这里。受到诺克萨斯军国主义的长期教育,这些士兵刻板而麻木,他们对上官下达的命令一丝不苟的执行,对于他们来说军队就是家。
尽管有不少人从一生下来就憎恨城邦里的贵族,但在这个时候他们更愿意看到一个贵族跟他们并肩作战,哪怕是几句安慰的话,就能让这些士兵撑过来。
“不……大小姐……”士兵从喉咙里呕出几口黑sè的血块,经过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说话了。但是恐惧却依然萦绕在他的心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恐怖的敌人,德玛西亚怎么会雇佣这些人,他们不是号称能够洞悉一切,并且公正严厉么?怎么会跟魔鬼混在一起!”士兵的稚嫩的脸庞痛苦的扭曲着,因为愤怒和耻辱而大哭起来。他最亲密的战友已经永远的躺在了战场上,但他却苟活了下来。
卡特琳娜被士兵的哭腔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让人心碎的哭声。竭斯底里的干嚎让她神情一阵恍惚。卡特琳娜细长的手指抱住了士兵的头,将他拥在怀里。就好像抱着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别怕!别怕!敌人总是在标榜着自己的正义,那名辉煌的金sè旗帜下比诺克萨斯的护城河还要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