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眠的态度,伍哲现在一直是矛盾的。他对冬眠的好感并不多,但理智上他又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离开冬眠了——今天上午看到候桢的遗体,更是坚定了他的信心。但真到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却怎么也没办法正视他。
这种情绪就好像是一个死刑犯知道自己终究要上刑场,却故意不去数日子,不去计算那一天还有多久一样。
“我倒是有个建议,”启默说,“也是最近十几年刚出来,才流行开来的冬眠法。”
“说说看。”
“这个办法叫倍数冬眠法,也叫高频冬眠法,首先是你每一次苏醒和冬眠的时间间隔都是固定的,取一个固定的数,比如说1个月,2个月,1年,2年,3年……网上有很多这样的时间点。然后这种冬眠每次冬眠的醒来的时间都是一天——等你这一天睡着,醒来之后,就是下一个苏醒时间。
这种冬眠法的好处就在于,你每次醒来,接触的人群固定性会更强,时间的流逝感也更稳定,不容易出现不定期冬眠的心理问题,而且方便你自己调整冬眠计划——如果要增加冬眠时间,你可以从1个月调节成2个月,或者更长——这样一来,你可以很感性的,从接触的固定人群变化速度中,对自己冬眠的速度有所把握。
就像开汽车,总要找一些固定的参照物,才知道自己开的有多快,才能自己知道是该加速还是减速。过去的冬眠就是把人当货物,塞汽车里,到站拿出来,但是高频冬眠法要好很多,起码你能看到这一路的风景。”
“可我听说……不是有最短冬眠间隔的限制吗?”
“那是以前,”启默说,“因为没办法解决安全解冻技术,要在血液里注防冻剂。因为防冻剂有一定的代谢时间,所以需要设最小冬眠间隔……但现在不用了,现在全都是清一色微波解冻——就像微波炉,一瞬间,很精确的全身瞬间加温,当然,这种办法的东面费用会比常规冬眠高很多,但你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