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看着伍哲。然后又问,“史蒂芬他们几个怎么样?”
“都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
“那就好。”艾达轻声说道,“那伍哲先生您这次来是?”
“我来向你道歉。”
“道歉?”
“史诚今天来找过我,”虽然已经想的很明白,可是在面对艾达的时候,伍哲还是感觉自己每一个字都说的很艰难,“他跟我说到荷兰政fu的条件。其中跟你这次的案件有关。”
艾达看着伍哲,她不太明白。
“如果我愿意把公司两百多名转卖给政fu。他们会考虑把你们无罪释放,”伍哲说,“但我没有同意。”
艾达并没有说话,她只是听着。
这沉默给了伍哲更大的压力,让他之后的每一个字都异常艰难起来:“史诚他问我,到底是人重要,还是那些程序重要……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不想做这个选择,因为任何一个选项都会让我后悔。但拒绝选择,其实就已经是选择了。”
“就像一列火车开过来,我是火车正面的那个小孩,而可乐是岔道边上的,你是那个扳道工是吗?”艾达说。
伍哲点点头。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我和可乐说过很多话,”艾达说,“我也知道你和他认识的时间,远远要比认识我要长,所以你的选择无可厚非。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毕竟,你不是这个开火车的。”
……
从警察局离开,伍哲的心情就一直堵着,他是孑然一身来到的未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本时代的人关系是简单的,他也一直致力于将这种简单维持下去——从本质上来说,他这种思想还是21世纪初,残留的个人主义思想——我自己工作,自己挣钱,自己生活,谁也不欠谁。
但是伍哲现在知道,他现在欠了别人一些东西——也许艾达刚才最自己说的是她的真实想法,她觉得这是正常的选择,但伍哲自己并不这么看。
卢婧文用手机招了一辆出租车,不过警察局附近的几条街都堵着,他们还得走过去。
“伍哲,我现在知道可乐为什么会选你了,”卢婧文说,“你这个人,思维太简单。”
“简单不好么?”伍哲街道中央的人群,还有那几个维持秩序的警察,这让自己想起当初,他做安全员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生活就是简单的,如果没有遇到老侯,没有可乐,自己一直没有冬眠,也许,自己已经平静的享受过一辈子,安然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简单很好,人要复杂起来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