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一天,他们能够取代人类的地位,他只是想活着,一直活下去,仅此而已。
从这一点上来看,他跟伍哲是同类“人”。好几次和伍哲聊到冬眠时,伍哲都会说:“我不知道未来什么样,能活在现在,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这个世界上,像他们这样的想法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对未来有自己的憧憬,即使是他的同类,不少ai也相信除了手头上的工作,他们可以去做点什么,来得到人更多的承认。
这些想法是危险的,每见到一个新的同类,听到这样的想法,他都会这样劝说对方。但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对方——几次火炬行动,让这些ai已经不敢相信烛火公司的承诺,当一个生命知道自己在一段时间后必死的结局时,他肯定会想着做点什么。
这让可乐想起了,曾经卢婧文对他阐述过的那些畅想,那些关于ai和人,未来可能性的畅想。他猜测卢婧文现在一定是在寻找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ai,也许其他的ai会有一些和卢婧文志同道合的。
可乐知道卢婧文的热情……她不会因为在自己身上的失败,而放弃继续尝试的机会。从可乐这段时间在网上的接触来看,互联网中,像他这样被“放生”的ai数量并不在少数。其中也许很多都是卢婧文他们之前买过来放生的,当然也有一些个人用户,在5年使用期到了之后,因为想省钱,破解了存储器对ai的保护,企图“免费使用”。
但这些“自由”的ai结局是可以看见的——随着警方清网行动的继续,如果他们没有办法取得人的信任,获得一个单独的计算资源,是没有办法继续生存下去的。
ai程序相比起其他程序,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像人的呼吸一样,ai程序的大小时刻都在变化,不断接触信息,增加自身数据量,删除自身数据量——这是ai的本能。只要ai还活着,这个过程就会一直进行。而且通常来说,这个过程还会占用计算量。
在大部分程序都是静态的数据环境下,ai的这种特征就像是黑暗中点着的火把,想不让人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程序也可以选择封闭——就像人进入冬眠一样,把自己伪装成普通的数据包。
这也是可乐进入伍哲电脑的方式——但可乐还是打了预防针的,他在伍哲下载自己之前,已经入侵了伍哲的电脑,并用软件确保把自己下载完成之后,第一时间打开。
如果没有这种事前的准备工作,这样做的风险其实更大,因为如果数据包的使用频率高,那警方肯定会仔细甄别,而使用频率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