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心中的事态紧急。
“小梦姐她……”
“嗯。”不用他说,凌天恒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是他又有何立场去处理。
手臂再次压在额上,挡住了那一抹的殇。
“凌天恒。”忽然间,一把低沉的又带有几分玩味的声音响起,“别让我觉得盼了那么多年,才发觉原来自己错了。”
陌生的声音还没让凌天恒不耐烦起来,那紧跟着的一句更让他有心无力。
“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燕若梦是怎样的人?”
她是怎样的人,凌天恒还真是看不清。有时候他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子般柔弱得根本就离不开人,但有时候又像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般到处去扎人,不捅你个七孔流血誓不罢休。但更多的时候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怀里,却总是觉得自己一闭眼、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很伟大,可以让她予取予求。你是真的爱她,还是给弱者的施舍?”
一个字一个字如针芒般刺得他剧痛。
予取予求,是真的这样吗?回想起来,好像又确是如此。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与其去帮助一个人完成一项工作,倒不如教会他怎么去完成这项工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或许在别人的眼里面,他待她与他人一样,在背后默默支持、帮助,为她指引前方的道路,但他不觉得这是施舍,反而觉得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爱她。
自己的身份另类,也不知今后如何。她的人生,是会有自己的参与,但不是全部。他不可能总在前方为她披荆斩棘,为她排除万难。他不是做不了,而是不愿做,而且她也不愿意他这样,如同这次她又将他排出局外。
这边一个理直气壮,一个自认有理,旁边的凌天宇倒是急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讨论这个那个。”
然而人微言轻,他的控诉,别人还没放在心上。
凌天恒仍继续在对与错中周旋,而陌生男子似是不愿放过他般轻轻的、淡淡的又说了一句。可是这末了的这一句却如同惊雷般落在凌天恒的身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你可有把她当作妻子?”
仿佛能读懂他的心事般,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每每在凌天恒为自己圆过去的时候,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扎出一个洞来。而这个洞,不大不小,不偏不移的,刚好是他千方百计补上来、遮掩住的地方。
仿佛是万年不变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