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根于那棒子够粗,而她又是用整个手掌抓着的,不是夹在指间!
他瞧着她指尖轻轻地按在笛子上的圆孔上,然后轻轻地抬起,再按到旁边的圆孔上。动作很慢,但起码配合着她吹气的力度,音已成。
几个调子后,笛音渐渐上了轨道,想来她已找到了窍门。凌天恒嘴角微微勾了勾,手指一动,配合着她的笛声弹了起来。
因为不熟练,燕若梦吹得很慢,很多时候还走了调。凌天恒并不急,放慢了动作等着,若是吹错了,则急急一拨琴弦补上个调或是乱上个音,倒也能配合得上。
清风袭袭,流水潺潺,琴笛相合又是在何时何地与何人?
“公子如何称呼?”
清清的嗓音带着一分甜腻,是他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
“凌天恒。”
虽然来了这边也有数十年了,偶也与人交往,但这儿的礼仪却还是学不会,那文刍刍的谈吐实在让他觉得矫情。
是的,他学了那么久,看了那么久,也就是“矫情”二字最为适合他评价这个社会的人际圈。
可是眼前的这个衣着暴露,却又令人觉得直爽的女子,倒让他眼前一亮,总算让他不再害怕接触这一方水土的红粉佳人。
“那我唤你凌大哥可好?”
甜甜的笑容毫不吝啬地展现给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仿佛她看到谁都如此爽朗,但又觉得她仅仅只是对自己而已。
“好。”
他知道这边的人有以“凌”为姓的,也多是以为自己是姓“凌”的。素不知其实他们那一族是姓——凌天。
在这个社会里,二字的姓也并不是说很稀有,三字、四字甚至更多字的姓大有的在。可是偏偏他这个姓也太特别了。
“凌天”?
凌驾于天上吗?
当初第一个人问自己,报出姓氏后,换来的是提刀追杀。当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仍是如此的时候,他不得不反思了,是不是自己的姓有问题。
这儿最大的官儿是天子,其次是各个诸侯,而他偏偏却姓“凌天”,要凌驾于天上。人家不拿刀斩你,还斩谁呢。自此之后,他再也不向别人说自己的姓了。实在逼不得已,就报上全名。奇怪的是,问他的人要么便称他为“凌公子”,要么就是“凌先生”,或是“凌兄弟”等等。皆以“凌”字在前,冠上其它的称谓。弄了很久,他才明白,别人是以为他姓“凌”。
为免却再招惹来麻烦,他并没有去辩解,只是含糊的应着。久而久之,他也把自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