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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倒酒的手势不对,酒从半高举的瓶内倾泻下来,击在杯底溅出了几滴水花,暗红色的液体落在枣红色的几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就好像是给溅上了几滴水珠般。
透明的水晶杯像是一点一点给着了色,先是深紫,然后是浅紫,待倒满后倒变成了暗红,还真像是刚从体内流出的血液。杯内“嗤嗤”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呲牙裂嘴。
略带着酸味的香气在杯中散发开来,不同于在口腔内的直呛肺腑令人后悔的一尝,这淡而醇的香气倒令人愿意置身其中,畅开怀抱深深呼吸。
这的确是酒,不是血!
仿佛间他好像又走进了某间酒吧,周围是掩也掩不住的喧哗之声,震耳欲聋的摇滚直吵得人想举起身边的东西来砸,嵌在壁上的彩灯不住在场中有规律的乱射,烦得人总是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他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太吵、太乱,不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那震人心肺的音乐,那五光十色的彩灯,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乱人心智。可是却很多人都喜欢来这样的地方,上至整天关在办公室的白领阶层,下至终日游荡在街头巷尾的无业游民,一入夜,总是比上班打卡还要准时出现在那,然后扭一扭、跳一跳、再唱一唱,好像不管认不认识,亲不亲,有仇没仇,见着了,就是朋友;见着了,不管多艰难的事情,只要说一句,马上就办成。
这一次入世,为了不让他学“坏”,凌天宇是禁止他往这些地方跑的。而他也不喜欢那样的氛围,若没有必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踏进半步的。
“为什么来这里?”他紧紧皱着眉头,半眯的眼睛如猎鹰般锐利地扫往各处,仿佛要从这么一堆人中找出某个可疑人物来,掀出他们之间不正当的交易。
“卡要到期了。”和他一样同样的不喜欢这种场所,只不过那一进来就捂在眼前的手已经放下,换上的是好奇地四处打量。
“免费的?”仿佛猜到了什么一般,却又不太想确定。
“嗯。”
果真如此!
凌天恒有点无力地想往后倒去,这是打哪来的丫头,就不能别这么贪心吗?虽说勤俭节约是美德,但也不是这么用的呀!他扶着额,却不得不无可奈何地跟着对方的脚步。
酒吧里有不少人,但工作人员也不少。他们一进来,就有服务生见到了,赶紧就上前来迎接。
“请问有几位呢,可有*?”
“可有安静点的位置?”这样的场合,当然是男士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