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升官发财之类的,或者是孩子前途会怎样,做官还是经商。算命的相士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令听者眉开眼笑或是忧心忡忡,总之说到你信为止,非得从荷包里掏钱。可是有个摊档却很冷静,一个客人也没有。
那是个白须白发的老人,白色的长眉斜斜插入发中。他微闭双目,似乎在打瞌睡,有几个师奶在别的摊子等得不耐烦了,便走过去想帮衬一下这个生意冷淡的摊子。谁知老人却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开。这些师奶不由得恼怒起来,嘀咕着骂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找你是睇得起你,呸,倒吊起来卖了。”
“哼,不过是可怜你是个老头,想帮下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活该没生意。”
她们边骂边离开,继续去一旁排队去。
周郅斌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但大概也明白一些,觉得十分奇怪,便打量起这个摊子来了。
这个算命摊没有打上那些响响的名号,幡子上只是画着一幅太极八卦图,连称呼都没有。桌上没有摆着签筒,也没有那厚厚的算命之类的书籍和道具,只有一支笔和一叠纸,还有一杯水,这哪像是个算命的摊子,分明就是个休闲逸情的雅座。就在他感到惊奇时,白发老人突然张开双目,精光一闪,瞧向周至斌这边,令在车内的他不由得一震。老人对他点了点头,周郅斌一愕,不由自主的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老先生,你叫我?”周郅斌不太确定,可是他这个方向也就他一个人。
这个算命的老人向他微笑颔首:“坐吧。”
周郅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个角度可以看清老人的相貌。只觉得老人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眼中闪烁着智慧之光。单是这一面貌,他说的话相信听到的人肯定会当真的。但为何生意却那么冷淡。
算命先生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便捋了捋长须,道:“你可有什么要问?”
周郅斌忍不住问了:“老先生刚才为何拒绝了那几位女士?这似乎有违常理呀。”
算命先生拈着胡子笑道:“老朽只为有缘人看相,而且说的又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又何必为俗人的一些凡尘琐事去分忧。”
周郅斌奇道:“我也是俗人,为何邀我来此?”
算命老人哈哈一笑:“居士是有缘人,老朽自然另眼相看。”
周郅斌一愣:“老先生凭什么说我是有缘人呢?”
算命先生炯炯有神的双眼瞅着周郅斌,嘴边含着莫测高深的笑意,道:“你姓周,生于西,长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