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荡然无存,也正因如此才将他又唤进这千钧一发危机四伏的战场。
那白袍人将剑缓缓出鞘,修长手指只一闪,一道白光刹那从剑匣中发出,"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选自古文《满井游记》)。那光在天地间明晃晃的闪耀着,宛若聚集一切目光将阳光普照撒遍每片战地的太阳的光辉,直晃得人眼发花头发晕脚发软。
此剑本不是凡物,骄傲如斯,怎肯让红尘沾了身!
雨丝缠绵悱恻地柔动,试图温润那抹锋锐,终无所得。
天地间诡异的安静下来,那人与正护在夏榕身前的林奇对峙着。
林奇明白无能为力的自己可以让开道路奔驰避走,对方只顾猎杀夏榕,趁此机会跑紧快些便能逃出生天。一走了之这己重复过千万遍的动作倒并不难,抬腿便是。但他也不知晓为何身体不听从大脑的命令,竟生根似的稳稳立于前。或许是因为那明明筋疲力竭却还逞强为他挺身而出的身影,或许是因为那二人相处多年的光阴,或许是因为……或许什么也不是,他不想看着这个曾经欢笑着的爽朗家伙的鲜血淋漓着毫无生气,她毕竟是那个曾经轻快地拍着他肩膀并痞痞地冲他挑着眉询问他有没有中意女生的人啊,他怎可弃她而去?怎忍得舍得容得他以后的时光里这个人都永远不再出现,然后随着成群的过隙的白驹铁蹄踏过,将她的一切痕迹就如那神秘出现而又神秘消失的仪器那样如同从未存在?
是的,林奇动动肩膀活动着已疲惫不已但接下来的剧烈战斗中还需用到的细碎精密的关节,他的忠实于己的心告诉了他,回答是什么了。
那白袍人脚下飘忽不定,定用着极玄妙的步法,速度极快的留下几道潇洒残影,猛地挥出自认必中无疑的一剑。
这一剑,将那缠绵雨丝无情穿插而过,由于那极快的速度而导致震颤,发出嗡鸣声的宝剑所洒下的残影,竟使那缠绵雨丝像是排成整齐队列在剑上挂着,骄傲的雨点似乎慑于这剑的强悍威力俯首称臣,任人施为。
此名,刺雨!
随着这一击,空际隆隆的雷声穿梭而过。这一击,竟使天地变色!
这应了一句在该白袍出名后流传极久极广的话,刺雨剑一出,谁与争锋?谁敢争锋?
这一剑牵动了天地势气,谁敢与天地对抗?
可偏偏,一个愣头青冒出来,用手中相效而言无比脆弱之剑来抵抗天地间积蓄的广冽力量,尽管他明显撑不住太长时间,但毕竟这份勇气是可嘉的。
这并不是句空话,在汹涌而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