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炼金师吗?”莉丝心有余悸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神绮:“……啥?”
后面的梦子和薇奥拉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约而同地将自己内心崩爆而出的各种情感付诸于一阵止歇不住的狂笑之中。
“炼金师,炼金术士,我亲爱的神绮大人,原来你的炼金术造诣如此之高,连一个半龙的胃都承受不住这种霸道的药力……”
“不,神绮大人,我绝不是在笑话您,什么您说我明明很看起来就是像在笑?哦您理解错了,这是欣慰的笑容,不是嘲笑。什么您问我为什么欣慰?哦,我一直不知道您在炼金术方面有这种成就来着……”
“你!们!两!个!要死掉啦——!!”
……少女(?)打闹(?)中……
“让你见笑了。”安抚了神绮之后,薇奥拉轻咳两声,对莉丝稍稍点了点头,后者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在低头下去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的笑容,有些茫然地摇头表示没关系。
“那么……接下来呢?”莉丝的手指抓紧了柔软的被单,低下了头,轻声道。
“接下来?”法师整理着被神绮揉乱的头发。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呢?即使是优待俘虏,对于身为入侵者和失败者的我,也不该是这样的吧?”莉丝抬起头,咄咄逼人地注视着薇奥拉,似乎对面的这个少女才是真正的失败者一样,不,她或许正是想用这种方式来保全自己身为俘虏的尊严。而这尖锐的问题在刺向薇奥拉和神绮之后,在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的一摊手间就好像刺入了泥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习惯了。嗯,大概这样。”神绮摊开双手,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我的世界很大,每天都会发生很多这样那样的事情,如果我每一件都要去处理,都要去管的话,我会被烦死的。”
“关我什么事。”薇奥拉的回答简洁明了。
“……”莉丝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家伙。
——完全搞不明白。
是的,完全搞不明白。她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脑袋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在她以百年计的生命之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她的人生,一直都是在灰色——钢铁的灰色,和垃圾的灰色里面度过的。前者冰冷而精准,冷酷无情,没有一丝丝模糊与侥幸,一切柔软与温和在那里都成为了绝对的不可能。而后者,则完完全全的是挣扎和绝望。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战败者居然没有遭到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