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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此刻诞生在此地的,是名为“生命”的共鸣。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甚至也没有任何概念能够成为它的因,成为它存在的意义,它只能为存在而存在,是超脱了一切,凌驾于世界,扎根于大地,向苍穹伸出双手的太阳花。它书写着诞生,书写着成长,书写着衰老,也书写着死亡,是傲视一切命运的新生,没有任何一种艺术品能够表现这种美,也正如没有任何一种艺术品能将生命的真谛所囊括进去一般,这是一望无际的太阳花田上所悬挂的烈日,是破茧而出的幼蝶宛如婴儿般的呼吸,是世界上第一朵花绽放时那微小的低语。
逐渐地,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形出现在了薇奥拉、夜夜以及神绮的面前。
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孩,看起来大概只有七八岁左右,穿着一件简单的金黄色连衣裙,两只白嫩的小脚赤着踩在太阳花田潮湿的泥土上,她拥有一头及腰的绿色长发,双眼是鲜血的红色。倘若说尸体的苍白与夜晚的漆黑是最为接近死亡的颜色,那么这草木的绿色与血液的红色,就是最为接近生命的颜色了吧。
她是这世界上的“第一个”。
这个小女孩红宝石般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在她面前的三个人,然后忽地朝一身白衣的法师歪着头笑了。
那笑容无疑是纯真的,在粉粉糯糯的酒窝里,在水样流转的眼波里,挑在微微颤抖的睫尖上,但是,然而,那轮廓像猫一样的脸颊,那甜美笑容之中潜藏着的暧||昧的危险。
——魅人而狡猾的女孩!她什么都懂,幻梦还没有退去,但是那让所有天真无邪的成长蒙羞的狡猾和妖娆就已经来了,更令所有成年人绝望的是,她什么都懂,那是一种充满危险性的诱||惑,一个小女孩所能具备的最邪恶的诱||惑,在夏娃清甜的外表下,一个小夜妖正在朝你微微地笑着,而这笑容中带着地狱的硫磺气味,萦绕在停止流逝的时间所凝固成的小岛上,在那玫瑰色的岩石边。
她的眼神紧紧地揪着薇奥拉,小女孩儿迈着理所当然的步伐来到了法师的身边,紧紧抓住了法师的衣袖,然后她仰头看着法师的脸庞,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妈妈!”
薇奥拉和夜夜脸色发青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子,而神绮则一脸幸灾乐祸地拍手笑道:“诶,不错嘛,薇奥拉小妹妹你居然当妈妈了,明明都还没嫁人的说。”
“不不不不不要乱叫啊你这小丫头!”法师额头青筋暴突,她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肩膀,瞪着她满是迷茫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