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了起身来,轻轻地将法师拥在怀中,“我将向你展示,魔法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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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梦吗?
薇奥拉觉得自己很轻。好像漂浮在水中一样。但是,却感觉不到身体。
感觉不到眼睛,感觉不到鼻子,感觉不到嘴巴。倘若说灵魂被囚禁在肉体之中,从眼睛这两个小小的孔洞里向外窥探这个世界的话,那么法师无疑已经离开了这血肉铸就的牢笼,不再从那两个小洞中看世界。
她看到了图景。
一根根,一条条线。直线,曲线,射线。
在她的面前交缠,纠结,共同组成了“图景”。
万物流转在这图景上。
啊啊。
她曾经看到过它一次。
可是那一次,她无论怎么伸出手,怎么睁大眼,都看不到它的全貌,碰不到它的所在。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薇奥拉伸出了“手”。准确地来说,她是伸不出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灵魂想到“伸出手”的时候,那图景和她之间的距离,就忽然地靠近了。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那神秘的织锦。
物质的脉络,能量的织网。空间的帷幕,时间的海洋。
波振、能量、运动,物质的运动,千变万化的气象,魔法的原质,玛娜与塔斯,精魂的翅膀,空间探知、传送、呼唤与防护。
有人称它为“大蛇”。
有人称它为“终极”。
有人称它为“真实”。
有人称它为“法术的本质”。
——“真实”非磐石,“真实”乃流水。
现实是如此地脆弱,那只不过是笼罩在这织锦上的一层薄薄的纸。只要我想,就可以撕碎这纸,触及帷幕之后的丝线。在尖锐的红色,无尽的黑色,灿烂的黄色之后的阴影中,薇奥拉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一根线。在这图景上,缠绕着无数的线条。然而,只有那一根,一根线,是属于她的。只要抓住那一根,就等于抓住了一切。
那并非是偶然,而是蕴藏在无数偶然之中的必然,是谁将这一幕写进了命运的轨道里?又是谁决定了这一切?什么是命运?时间是否只是灵魂的错觉?而时间,时间又是什么?生命的本质又是什么?是记忆吗?可记忆又是什么?灵魂又是什么?物质有没有记忆呢?倘若记忆就是生命,而物质也有记忆,那么这世界也便是有生命的了。但是死亡呢?死亡真的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