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里,想要脱掉身上一切束缚自由自在地在什么地方狂奔到筋疲力尽的渴望难道是什么东西可以抑止的么?
不,绝无可能。天堂山的庄严巍峨无法阻止。巴托狱的残酷严苛无法阻止。机械境的冰冷无情无法阻止。什么都无法阻止。每个生物心里都有混乱的种子,它是向一切叫嚣的反骨,它是永不停息,永不休息,永不止歇,它是放纵,是渴望,是追求,就算是最古板守旧的亚空神族心里,就算是最冷酷而追求效率的巴特兹魔心里,就算是被算式和定理填充了的魔塚心里,也是会有,也必定会有,这么一点混乱的跳脱的想要冲破理性和秩序的种子的。文字首发。
于是薇奥拉撕碎了剧本。
“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
她忽然就那么在地上躺了下来,任由泥土沾上了一尘不染的白色洋装,“钱?财富?仔细想想的话那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摆在家里也只是为了好看,但看过之后却觉得心里很空,原来我这一辈子都是在追求些这种玩意,忽然就感觉非常不甘心,非常亏。钱买不来回忆。”
“那么魔法呢?”神绮翻了个身,直接在这有些湿润的泥土地上趴了下来,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满脸倦怠的小法师,“你想要魔法么?想要追求这一切的知识么?”
“作为一个法师,我大概是想的吧。可是我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法师么?我并不冷静,也不谨慎,完完全全就像是,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可小孩子是不能当法师的吧?其实我宁可当一个术士。现在回头看一下的话,我为了所谓的魔法放弃了很多东西,而魔法和我失去的这些东西比起来就真的那么重要?在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觉得还真的不一定。我不知道其它法师是怎么想的,大概我是一个非常离经叛道的家伙。我真是一头非常容易傻乎乎陷入纠结之中的龙,就像这样。有时候我在想,一头扎到一种想法里永不动摇是不是会舒服点?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纠结?就像我在天堂山的那些同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