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道路永远通畅,旅者坎迪安。”法师欠身微微一礼,而那人则发出烟气冒出般的笑声,点了点头,将杯中颜色古怪的液体一饮而尽。
“那是谁,小薇?你们认识?”十香紧张兮兮地抓住法师的袍角,后者满不在乎地笑笑:“有过一面之缘的旅友。”
“奇怪的人,奇怪的地方。”四糸奈咕哝着,而四糸乃则慌忙一把捂住她的口,随即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身边那些奇怪生物的眼神。
“不用害怕。”薇奥拉温言安慰道,抚摸着四糸乃的头顶,带着她和十香来到了酒吧的深处。
晦暗的空间内寂静无声,无热的炭火在微微跳跃闪烁。
阴影之中,数个全副武装,穿着赤红色铠甲的高大战士坐在桌边,面罩下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吧台后的老板若无其事地擦拭着手中的锡质酒杯。
在印记城,每天都有巴佬涌入,也每天都有巴佬死去。
薇奥拉来到了燃尸酒吧最里面的一个位置。
一抹嫣红色的剪影在黑暗之中缓缓浮现,一袭皮甲紧紧包裹住玲珑浮凸的娇躯,挂着匕首的钢铁腰带也束缚不住在这具肉感躯体中跃动的热力,火焰般的发丝掩映间,是一张希腊雕像般棱角分明的美艳面庞。
四糸乃顺着那美人儿的身体一路向下看去,就在那纤细的腰身之下,那丰挺的翘臀之上,却延伸出来了一根……老鼠的尾巴。
蓝发的少女使劲擦了擦眼睛。
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一根尾巴,老鼠的尾巴。她有些庆幸自己一直在捂着手中四糸奈的嘴巴,防止这只笨兔子说出什么不看气氛的蠢话来。
“你好啊,小蜥蜴。”沙哑绵软的声音回荡在这空间里,火红色的女郎慵懒地举起手中的酒杯算是问候,“你长大了。”
“对于我来说,四十岁和五十岁并没有什么区别,阿娜。”薇奥拉似乎不太想和这个叫做阿娜的女性打交道一般,简单地把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语速极快地道:“我需要一把钥匙,通往狂喜城的钥匙。”
“想去极乐境?你们法师的小把戏呢?”阿娜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挺了挺胸,用不大感兴趣的语调回答。
“我付钱,你交货。仅此而已。”薇奥拉眯起了眼睛,从牙缝里迸出声音。
“哦,真是没有耐性的小蜥蜴。”阿娜将两根手指伸入腰间的皮包里,夹出一个小东西丢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法师一挥手,将一枚金币丢了过来。两样物事在空中交错飞过,两人几乎是以同样的动作一把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