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十香和四糸乃泥塑木雕一般看着面前笑吟吟的时崎狂三。
虽然没有办法相信,但是两个女孩恍惚之间又忽然觉得,这个女孩所做出的事情也并非不可理解。在以前的时光之中,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面前,似乎也出现了她现在走着的那一条路,一条无所谓救赎的道路。
——被世界所否定着。一定很痛苦吧,一定很迷茫吧,一定很悲伤吧。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不可?巨大的怨恨和屈辱在拍打着心墙,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十香和四糸乃之中的某个人——或者说两个人全部——都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从此坠入黑暗。
现在摆在这里的有一个问题。
倘若一个人被世界所完全否定,那么摆在他面前的道路,究竟有几条?
——否定世界。
——否定自己。
以否定来回应否定,用恶意来回应恶意。无论那针尖一般尖锐、黑夜一般漆黑,专横得毫无理由,疯狂得毫无理性的伤害欲与报复欲究竟是刺向自己还是世界,所带来的都只有彻彻底底的悲剧与更甚的痛苦。
十香忍不住看向那笑得温婉的黑发少女,从她露在外面的眸子之中,试图找到那么一点点疯狂。
可是……
没有。没有疯狂,没有憎恨,没有恶意。
十香看着她的笑颜,觉得这个自己本该厌恶、可怜、鄙夷、同情、抑或是痛恨的少女,莫名地、无端地、古怪地、毫无理由地,透着那么一股子……
——悲伤?
悲伤得十足坚定,就好像这悲伤已经看到了过去,看穿了未来,将这无限广阔的时间之河彻底担负在自己肩上了一般。
真是怪事!
十香扭头看了自己旁边的四糸乃一眼,蓝发的幼小少女沉默不语,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敢抬头看狂三。搞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十香努力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举动。
“让我猜一猜……”
法师托着腮,懒懒地倚在左面上,纤细的指尖百无聊赖地缠绕着雪白的发丝,轻飘飘地指向面前的狂三,心不在焉地道:“你喝了那瓶药水?”
狂三脸上的笑容不减,“没有。”
“那瓶药水,只要沾到就会生效。”薇奥拉脸色不变,懒懒道。
狂三的笑意终于淡了几分,“那究竟是什么药水?”
薇奥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沉默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