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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奥拉带着黄泉敲开了芙蕾的房门。
当芙蕾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那熟悉的黑色身影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黄泉……?!”
本来以为不会再想起的回忆,此刻从少女的心中以不可抵挡的姿态涌出,化作泪水瞬间填满了整个眼眶。
对于芙蕾来说,来到这世界上的这十几年岁月,可以分成截然不同的两个部分,随着父母的离世,被不可名状的刀锋一下子切开。
童年的一部分化作充满色彩但已经开始褪色泛黄,只要轻轻触碰就会感到无比疼痛的老旧胶片被深藏在心底不敢正视,而另一部分则灰暗冷硬像是毫无希望的囚牢将自己囚禁在内,一直到现在。虽然身边的景色是那么的鲜活,但芙蕾仍然感到有满是恶意的丝线缠绕拉扯着自己的四肢——乃至命运。
昔日父母的温暖笑容已经从记忆中淡去,美利坚的田园景色、都市风光已经离自己远去,红蓝双色的马戏团帐篷穹顶只能在照片或电影中看到,就连弟弟洛基现在也变得和他身边的人偶一样如同一把寒冷的利刃。
芙蕾曾经一度感觉到绝望,但幸运的是,在那个囚牢之中,她依然有着温暖的慰藉。
——孤儿院里的“地狱恶犬”们。
虽然名字十分凶悍,但是芙蕾却只觉得它们名不副实。
有多少个下午,芙蕾不辞辛劳地为它们刷洗着毛发?
有多少次午饭,芙蕾留下自己的那一片肉喂养它们?
地狱恶犬们在感谢着少女为它们所做的一切,但殊不知少女也从它们那里汲取着虽然稀薄但足以软化生活的温暖。
可是这一切随着工房的一个命令而结束了。
严苛的五千小时训练,曾经的伙伴们离自己而去,就连给予了她最多关怀,如同祖母一般的黄泉也被囚入了小小的石牢。
一切都被粉碎了。就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东洋的少年,那个“倒数第二”。他成为了工房在夜会上前进的最大阻碍。
芙蕾想要恨他,但恨不起来。将他人的过错加诸在无辜者身上是毫无道理的。
但现在,奇迹几乎以不可能的方式将芙蕾的绝望点燃化作光芒。
“黄泉、是你吗……黄泉?!”
少女颤声呼喊着伸出双手,没有像主人一样犹豫,拉比早已飞奔过去将老犬扑倒,母子俩亲昵地舔舐着彼此,老犬的眼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