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透过夜幕看穿些什么。
安室透态度坦然,解释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位阴阳师在工作,或者说修行时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给人的感觉极其割裂。”
“的确,穿上阴阳师的装扮,似乎他就变得冷漠了,你发现问题了?”贝尔摩德点点头,这些她也知道,但她同样能做到这些,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安室透继续道:“不只是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他还曾经跟我说过,他失忆过,就在他成为阴阳师那段时间里。”
“那段时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呢?是什么让一个原本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葬仪社家庭出身的平常人,忽然拥有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
不给贝尔摩德思考时间,安室透直接给出了结论。
“他的父母,在那段时间同时去世了,而且死的似乎有点蹊跷……再结合他曾经说过的,生死,即是阴阳大道,给人送葬是他修行的手段,你想到了什么?”
贝尔摩德瞳孔骤缩,她看不太清安室透的脸,但能想象到对方的表情一定很凝重,“你的意思难道是……他父母的死和他成为真正的阴阳师有关?甚至……”
“甚至是成为阴阳师的代价。”安室透声音幽幽地传来,“而这份代价,我们尚不清楚是他主动还是被动付出的……”
“还不止如此。”安室透继续分析,“给人送葬是体悟死的捷径,那么体悟生的捷径呢?”
“在之前的一次送葬上,白马总监和他身边的那位巫女小姐聊天,然后因为冷落了他而表达歉意,你知道这位阴阳师是怎么回答的吗?”
贝尔摩德忽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哪怕她经历过那么多残酷的事情,今天也忍不住对被波本的说法感觉到一丝凉意,这已经不只是残酷了……
“生活就是感悟生的捷径,这是他的原话。所以这位阴阳师的两副面孔很可能全是为了修行表现出来的,他本人也许根本就毫无感情。”
“那个叫柚子的小姑娘在档案上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曾经在棺材里捡到的小女孩,是由他已经去世的父亲收养的。”
“他在失忆后是可以从住民票上得知这些信息的,明明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感情,但他还是把她像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真的只是心善吗?”
贝尔摩德觉得波本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让她忍不住感觉脊背发凉。
“我有时候看着他都忍不住会去猜测,他真的还是原来的那个羽生清安吗?”安室透的声音变得更加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