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仵作先拿最上面一份,喃喃道:“三个月之前,凶犯石铁脚店纵火,被军巡铺发现,得以及扑救,这案子我还有印象,几句口角就杀人纵火,那贼人罪该万死,惜被其逃入无忧洞了……”
他再翻看后面,大概浏览了一遍,就明白了这位的意思:“军巡铺很责!”
公孙昭头:“不错,军巡铺的缉贼成效暂且不提,但他们防火的职责并未松懈,那场大火绝对有蹊跷,我怀疑就与李宪年积攒的财富有关,不不查!”
丘仵作明白了,想到现开封府衙有特别厉害的外援,腰杆都直了:“此案也转告林公子,让他一帮忙破案如何?”
公孙昭抿了抿嘴:“不告知!”
丘仵作一怔,不解道:“这案子过去那么久,若是能破,三郎也早就破了,现遭遇困难,以林公子的聪明才智,理应请他出手才对!”
公孙昭稍稍压低声音:“我也希望他能帮我们,但此案会害了他,你难道忘了我的遭遇么?”
丘仵作脸色变了:“三郎的意思是,你遭到贼人刺杀,是因为这件案子?”
公孙昭沉声道:“自从那金华山的道士被转入刑部之后,我失去了线索,只能纯粹从动机推断。”
“我将得罪过的人列出,数目虽,但也好划分,大部分人恨不得我去死,却又不会真正动手的,能请出远江南的左道之士,布置下这种局要我性命的,既需要能耐和胆量,背后是涉及巨大的利益。”
“思想去,与李宪相关的人最符合这种情况,他朝中虽然遭到唾弃,但宫残留的势力极大,那些阉人是行径狂悖,什么事情做不出?”
丘仵作恍然:“怪不得你要重查此案,不愧是三郎,直指源头啊!”
公孙昭想到范纯礼签署的犯人移交文,声音愈发低沉:“这终究是推测,若是错了,我现所做的就是徒劳无功,若能顺藤摸瓜查下去,谁又希望这般呢?”
丘仵作也叹了口气:“确实惜,那金华山的洞云道人,明日就要午后问斩了。”
公孙昭冷哼一声:“这就说明他们做贼心虚,刑部审问案件,哪有这般的?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
丘仵作问:“那你去观看行刑么?”
公孙昭毫不迟疑地摇头:“那道士只是背后之人的一把刀罢了,亲眼见得他死,又有何意义?不如翻阅几遍案卷,总能从中推敲出蛛丝马迹,我就不信查不出背后弄鬼之人!”
丘仵作头道:“我信三郎!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