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黄河偏叫黄河。它上接桐柏山脚,下连长江,之所以称它黄河,是因为在这条河上摆渡的老艄公姓黄,是黄家的河。
黄河渡口的两端,一端是日寇的碉堡,另一端有国民党的军营。过河的人是要严格盘查的,自然稀少,黄老汉靠摆渡为生显得尤为吃力,幸好他还有手艺会打铁。黄老汉老伴前年汛期不幸被黄河大浪冲走,膝下无儿,打铁的大锤只好落在女儿莺子的身上。
莺子年方14岁,浓眉大眼,眨时霍闪霍闪,眉间有颗黑痣透着灵气,说话是先锁双颦再露齿,笑时两个酒窝煞是对称。修长的颈如白鹤。打铁摆渡炼就一副“男儿”身,会水性堪比男儿。父女俩餐桌上总少不了鱼,炸鱼、煎鱼、水煮鱼、黄焖鱼。没事就到邻村找顾燕燕玩耍,放风筝、掏鸟窝、摘野果、挖芍药。春天两美女在桃花林嬉戏追逐,人面桃花相映红。燕燕编织了一个桃花圈就要给未来的嫂子莺子戴上“戴上桃花圈就走桃花运”莺子努努嘴“除非你九九哥给我戴上”取下桃花圈丢掷在溪涧,被无情的流水卷走了,她头也不回朝家跑去。
见女儿气踹吁吁跑回来,黄老汉责备莺子“疯丫头到哪里疯去了,这兵荒马乱的,一个大姑娘家就不能呆在家里?”并叮嘱见了鬼子迅速躲到地窖里。
父女俩一个抽风箱一个掌大钳,黄老汉敲小锤,莺子抡大锤,叮铛叮铛很有节奏,锤锤落实,项项到位,由于配合默契,一把菜刀打成了,天气异常热,加上烟煤的熏烤,莺子脸颊汗水粘着煤灰顺着她的发梢滴在猪皮围裙上,老汉心疼女儿,要她歇息,洗脸去,自己已是热得受不了,开门到外面透透气,大事不好,南边出虹啦,有谚语“南虹大水,北虹瘟。”老婆就是为救船被冲走了的。
乌云遮日,伸手不见五指,霎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河水聚涨,黄老汉把船系好了,全身湿透,蜷曲身子躲在茅棚。盼雨歇息。老汉从雷声中辨析出枪炮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哈哈,这里有人”黄老汉以为有人要过河,一起身,两把手电筒罩住了他的眼睛,借着闪电,见是鬼子,吓得魂不附体,瘫在地下,一个翻译抓住老汉的头发“这些人都是皇军缴获的战利品,务必把他们安全送过河去,否则.....”“嘭”一声枪响,老汉脸上溅满了泥浆,面对威胁,老汉定了一下神,吞吞吐吐“一共有多少人?”
翻译官用电筒一一照射,八个国民党俘虏兵被五花大绑,一根绳子串住了全部,三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借着闪光,黄老汉确认了这里面有一个人,未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