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子和燕燕今夜同睡在河边茅屋。同床却异梦。
燕燕为偶尔见到了秦区长-----本地是最大的官兴奋不已,也嫉妒莺子为何那多男人爱她,称她“嫂子”怕是不成了,秦区长拜托的事咋向莺子开口?……唯独没想九九是死是活。
莺子一心想的是她的团夫,生死未卜,估计是凶多吉少。没死,也就被俘,他活着,我这张太太身份就瞒不住,我就去找他,活着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如果他毙命,只要封住燕燕的嘴,趁年轻也好嫁人,天注定,长叹了一口气。
燕燕见莺子辗转反侧,没睡着,坐了起来,跟她谈“正经事”莺子穿好衣服,二话没说,起身回家去睡。
莺子好生奇怪,一个黑影向她家后门蠕动,是小偷?是张团夫?不像,肯定是他派来的人,大胆地问了声“谁”
“九九我”
九九满身是泥,十分狼狈,莺子最怕跟他对视,怕那个没有遮掩的瞎洞,他犹如一条饿狗,几个烧饼到肚后,讲述张团长遇难的经过:
张团长的主力被解放军四面包围,激战两天,弹尽粮绝,溃不成军,全军覆没,他被逼到掩体,命我几个人向西突围,他一人坚持守住阵地,不到两分钟,两声巨响,火光冲天,四面杀声震天,机枪横扫又直扫,我自身难保,想救他也是救不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像猴一样爬到一棵大树上,躲过了这一劫”九九摇摇头“你命苦,我命大”反复叮嘱莺子,就连燕燕也不能透露他的信息。言罢,像幽灵般消失在黎明前黑暗中。
在莺子看来,九九半夜见她就是告诉这一消息这麽简单,他也没必要考证九九的话是真是伪,也不管九九行踪诡异,总之,他死了,她心中的那块石头就落了地。
原来,九九是国民党训练有素的特务头子。负责联络指挥潜伏的国民党特务,暗杀地方政府官员,破坏公共设施,制造恐怖事件,发动反革命暴动,配合蒋介石反攻大陆。他有熟悉的地形,面相残破的优势,掌握莺子活动规律,在莺子家地窖发报。
第二天,秦建功重复昨天的故事。演的却是“哑剧”,他腰间扎着手枪,表袋挎着钢笔,手拿一张报纸,坐在船头,任凭船来船去,无视过客匆匆。莺子口渴了喝了茶,顺便到了一碗递给秦建功“大哥,请喝茶”。
秦建功连忙放下报纸,用双手去接,故意捧住了她的双手,莺子警告他“你可是第二次了”
“对,我是第二次坐你的船,要想没下次,你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