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睡意在瞬间消失。坐稳了之后,我向外看去,原来是汽车已经下了公路,进入到坑洼不平的草原了。
我们很快就回到了蒙古包,这时,蒙古包前已经搭建了一巨大的木堆,我那几盏强光灯将四周照得一片雪白,让这黑夜中多了一丝暖意,而我们六人终于安心了。格格不断围着我问这问那,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只能编了个谎言,说一切都比较顺利,去了之后就是等狼出现,我们在树上一阵射击就全部解决了。对于我们所遇到的奇怪,我一个字也没有说,毕竟这些都太不合常理,一旦说出去,格格信与不信先不说,单从我们所认知的角度来讲,没有人会相信这些。
我们一共扛回来六只狼,每一只狼都有百十斤重。部队的人对于这么收拾这些狼,显得非常熟练。五个人围着一只狼,扒皮的扒皮,放血的放血。而另一边,那几个女兵已经将火点燃,就准备烧水煮狼了。我们六人在溪水边痛快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狼肉已经下锅了。为了去掉狼肉的腥味,每一口锅中都加了陈皮、生姜等调味料。而这些都成了女兵的工作,男兵则将篝火点燃,在四周放上十几张桌子,旁边放上成箱的啤酒,就等着狼肉上桌了。
看着大家忙活,我心中也很高兴,可是今晚这次遭遇,使我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担忧和好奇。回想整个过程,其中充满了众多的不可思议,而这些我现在是无法知道缘由了,可是有一件事我现在却可以知道,我找到指导员问:“在树上的时候,你开枪后说什么坏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李大指导员看了一下四周说:“我们去河边说,这里有点吵。”说完,我们两人向走到河边,指导员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连队里没有连长吗?”我摇摇头,疑惑的看着他。他继续说:“两个月前,我们同样在那里打狼,当时的连长姓郝,他带着四个人在树上蹲守了一个半小时,却不料突然下起大雨。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会下雨,在加上当天夜里草原异常平静,郝连长判断不会有狼出现,于是决定回去。枪已经被雨水淋湿了,郝连长将消音器摘下来,擦干净后装了起来。等他们下了树,正要往回走的时候,从一侧的草丛中跑来七八只狼,情急之下,郝连长拔枪就射击,枪声划过夜空,狼也死了。可是等他回到连队后没有两天,一纸复员令下到连队,从此离开了。”说道这里,指导员叹口气说:“后来,我从旅里得知,郝连长在两防区附近开枪,影响及其恶劣,在加上西面防区的领导告状,才让他复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