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世界观也会有着千差万别的差异,但起码在我看来,从最单纯的角度来讲,违法犯罪这种事是不对的。
然而,唐对我的这种论调当然是嗤之以鼻的。
“呵呵呵呵,犯罪……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罪犯才是最快乐的,只有罪犯才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我望着唐夸张的表情,从心底感到阵阵寒意。
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那种仇视社会的心态,似乎远比忘记更可怕。
忘记更像是一个凶狠阴谲的复仇者,而他则活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好吧,但我可能真的理解不了……”我如实回答,吐了口闷在心里的烟。
罪犯才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罪犯才是快乐?妈的,难道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他娘的也叫做快乐么?那只是一种狭隘的自私自利,只是一种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无耻行径,这种行为不仅仅是违法的,是犯罪的,即使放在道德层次也根本不可容忍,这是全世界人的统一意志,这是所有对和平与法制社会抱有信心的群众的共同想法,怎么可能会被这种给扭曲成这么诡异的想法。
我是无法理解,但却渐渐理解为什么忘记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和我面前这个冷血的医生一样,他们因为自己的经历,已经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极度偏激狭隘的价值观与自我认识,他们已经根本无法正确和理性地看待这个世界,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他们只是希望自己好过,而其他人只是他们实现自己这个意愿的过程中所需要的筹码和棋子而已。
互相利用,才是他们的本质。
或许组织对它们而言,也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存在,在这一点上,他们这些人与我是截然不同的。我是被逼无奈才加入的,与你们怎么能够混为一谈!
“对了,那你既然是这里的第二任门卫,那我们这样贸然进入你这里,你们工厂的老板不会怀疑么?毕竟我们这样就来这里治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事实上,工厂的老板即便已经知道了,他也会以为你是准备好的‘活畜’,所以并不会怀疑,而且我们这里与剖皮工厂内部是采用单向的渠道进行沟通,也就是说,发生紧急情况,会由我这里发出信号,然后工厂接到信号之后做出应急准备,如果要是从我这里向工厂运送‘活畜’的话,那么也会事先通知工厂,然后由默默运送它们过去。”
“‘活畜’?那是什么意思?”
“呵呵,顾名思义,就是待宰羔羊而已。”唐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