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锁住。当然,这种房门如果事先从屋里反锁,然后直接关门,同样能够锁住,但这么做产生的声音必然是极大的,我一定会立刻被这种声音惊醒。
“哪有什么人?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奇怪地望向肥磊。
这时我听肥磊的声音有了些许变化,喃喃中似乎听到了他发出了一声让我十分熟悉的咒骂,这家伙无奈地把抬起的手臂放了下来,过了一阵才叹口气说道:
“妈的!水……水在哪?我要喝水!”
我彻底石化,原来肥磊是想喝水,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赶紧端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将杯子缓缓递到了肥磊的跟前,这个杯子是那种连着吸管的儿童口杯,但从这个房子的卫生状况来看,这个杯子应该被很多送往这里的伤员使用过,吸管内壁还模模糊糊地残留着许多深灰色的水渍。
我把吸管插到了肥磊已经干枯欲裂的嘴唇上面,肥磊想要抽吸,但似乎做出这样一个动作,都在耗费他极大的力气,才吸了几口,肥磊就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额头上渗出了虚汗。
“不喝了?”我问。
“恩,喝饱了……刚才可渴死我了!”肥磊嘶哑的声音终于得到了些许润泽。
“感觉怎么样?”我焦急地问。
肥磊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颤声道:
“你说呢?你……看我这个样子,我说身体倍棒你会信?”
我满脸尴尬,感到十分惭愧。
“兄弟,真对不起,这次实在连累你了。”
“少说这没用的了,自己看着办吧,这事结束了,痛快喝一顿才是正事!”肥磊皱着眉头回答,显然麻醉药的效果已经在渐渐减退,肥磊身体上的痛楚正在不断恢复。
肥磊现在所处的这个时候,是每一个做过手术的人都一定切身体会过的,这种麻药刚刚过劲的痛苦简直如同摧心剖肝,让人苦不堪言,往往大多数手术患者当麻药过了时效的时候,都会服用一些镇痛类的精神药物,但显然,唐并没有给肥磊准备这些东西。
“那是当然,如果能快点结束自然最好了。明明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却……”我兀自喃喃。
肥磊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露出极其严肃的表情,轻轻拍了拍我说:
“不能这么说,这事其实……其实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
“虽然你是我兄弟,可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把你也推进火堆,即便你这么说,我心里也根本过意不去,我实在是太无能了,先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