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记录到我的上半身。因为脑袋是冲着房间外面的,以正常人的习惯来讲,肯定不会以这样的姿势朝相反的方向扔东西,唐即使从监控中感觉我突然间系鞋带有些古怪,但也一定不会怀疑到我会向床底扔东西,而是会怀疑我是否将什么东西藏在了门旁边的办公桌缝隙之中。
见那枚小小的金属块已经消失在床底下黑兮兮的缝隙里,我满意地拿起了扫把,将扫把和簸箕带出了房间,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漫不经心地假装调试着那双暴走鞋。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手术结束,房间的门终于开了。
唐从我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脸疲惫地对我说:
“回头劝你的朋友减减肥吧,这么多脂肪真的是增加了太多手术风险,不过还好,终于是结束了。”
“实在太谢谢你了,唐医生。”我兴奋地回答。
“哦,哦,没事……”唐点了点头,却无意间突然看到了房间门口的药粉已经被打扫干净,并且全都装进了簸箕里面。
唐的眼睛立刻瞪得浑圆,扯下口罩问我:
“那是你打扫的?”
“是啊,我看你刚才太着急了,没来得及打扫,所以我就……”
“哎呀!你真是……”唐气得咬牙切齿,直拍脑门。
“对不起……对不起,唐医生,我就是看那些药粉洒了在地上,我就觉得还是打扫一下比较好。”我连忙解释道。
唐无奈看了看我,但似乎还没有产生太大的怀疑。
“算了,主要我是心疼这些药粉,刚才找瑞芬太尼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这些药,我本来想回来的时候自己收拾,结果你还用这么脏的扫把给扫完了!”
“真是太对不起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唐没有理会我,只是摇了摇头,嘴里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一脸疲惫地走回了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我望着他消失在房门中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