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把?我瞬间对自己的一连串想法感到无语……
但还不容许我继续思考,我就感觉一个重物突然间朝我这里飞来,这速度让我猝不及防。
我赶紧本能地去用手抵挡,但整个人还是被这个好像摆锤一样重物嗖的一下子给抡飞,紧接着就是一通哗啦哗啦的撞击声接踵而至,狭窄的房间里瞬间就像是汗蒸房里开了蒸汽一样,一时间全都是扑哧扑哧的腐蚀声。
这一连串的撞击把我撞的晕头转向,连坠落时蜷缩身体的姿势也摔没了,接着我就脸朝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自己都听到我全身的骨头发出一声脆响,接着耳朵就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手电也飞了出去,照在了机器的表面上,让这个房间里变得有了些光线。
在落地好几秒里,我完全蒙了,脑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没死,接着就有一股辛辣的液体从喉咙喷了出来,倒流进气管,我不停的咳嗽起来,血从我的鼻子里喷出来,流到下巴上。
让我清醒过来的是我头顶的一阵刺痒,我艰难地用满是污秽的手往头顶一抓,这一下让我下了一跳,原来我的头顶竟然不小心粘到了这凝胶蛞蝓的粘液,从而被腐蚀掉了很大一块头发。我望向刚才自己所处的方向,发现一个金属重物仍然在来回摇晃,但已经趋于停止。我正是被这个东西给一下子砸飞。而这个金属重物,原本是这熔铸玻璃盒子机器的一部分,但看上去某个固定位置已经受到了这凝胶蛞蝓黏液的腐蚀,所以才突然间断裂,一下子将我轰飞。
但这也太夸张了,这么结实的铁架说腐蚀就腐蚀,这凝胶蛞蝓简直比王水还霸道啊,那这里面的大潮虫又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全然不会受到这个溶液的任何影响。
我缓缓支撑自己站起来,发现腐尸那个方向,冷雨正用铁丝死死拉着一个什么东西,等我看清楚才发现,她拉着的竟然是半截爬梯,而这半截爬梯已经一半都砸在了凝胶蛞蝓的身体上,被戳个大窟窿的焦黄色肉体里开始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而周围那些飞溅的液体也都毫无例外地在腐蚀所接触的环境,连另外一个机器上装老鼠的铁笼也被这液体融化,老鼠们吱吱吱吱吱兴奋地跑了出来。
而我刚才挨得那一下显然也是因为这些飞溅的体液融化掉机器的固定,导致的连锁反应,不过这么说来,冷雨最开始那些堵住爬梯口的铁丝就并没有想过要拦截凝胶蛞蝓,而是让凝胶蛞蝓在爬梯口多停留一会儿,使得爬梯受到腐蚀时间多一点而变得松动,然后她再拉扯下爬梯,一下砸碎凝胶蛞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