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菩萨心肠人。”大娘这一说,搞得大红不好意思。为了感谢大红,徐大娘带领两个女儿把大红送了一程又一程。
转眼到了秋天。收成无论好坏,人们都急着要还租,祝老爷的厉害四邻乡亲是领教过了的,祝老爷翻着记账本,“大红,明天上门去收你的担保”。
徐大娘“痨病”早犯了,吃了好长时间药,花了好多钱,就是不见好转,再加上天旱虫灾,田地几乎无收,积劳成疾,积贫于心,卧床不起。祝老爷早料到有今日,就看大红的了。见床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祝老爷起了歪心。
徐大娘知道来者不善,撑起带病的身子,向祝老爷求情“今年人病又遇天灾,实在困难,恳求老爷延租一年”。
“那可不行,当初我说不租你,求情的是你,还租求情也是你,大红,你是担保人,当时的一巴掌你还记得?你说咋办?”祝老爷恶狠狠地看着大红,大红也抓耳挠腮,呆若木鸡“还延一年吧”,祝老爷一边骂“不长记性的东西,要老子打”一边掴了大红一嘴巴,这一巴掌太重,把大红打憋了气,手指着徐大娘,“还不了租就用你两个女儿顶,大红,动手抢人”见没动静,回头看大红已倒下了,觉得不妙“你小子装哑装傻,明天你不收回租子,你一年就白干了。”说着扬长而去。
这一巴掌打在大红脸上,刺在大娘胸膛,都是为自己交不了租又挨一次打。徐大娘连忙下床,两女儿扶起了昏迷的大红,大红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眼睛呆滞,脸上留下了五个血指印。徐大娘命大桃用力掐人中,命小桃用力捏合谷,她去用热毛巾敷大红的头。良久,大红醒过来了,竟不知发生了什么。徐大娘说大红听了,大红摸摸自己的脸,木然。牙齿咬得咯咯响“我这就回去杀了他!”
“千万不要啊!他们有保丁,有枪,都是为我们惹的祸,为了我们母女,我给你跪下”徐大娘拉着大红的衣服,大桃逮着他的左手,小桃逮着他的右手。“孩子,你是我们的希望,你要是死了,我们母女也不活了”。大红点头了,扶起大娘。
夜幕笼罩祝家大湾,只有祝老爷的大院轮廓还十分分明,四面是青砖围墙,墙上芦苇、青蒿也显得生机勃勃。大院内又有一堵墙,将大院一分为二,一区是老爷的住宅,一区是仓库、作坊。每面院墙各一个院门,隔墙有一侧门。大红有气无力回到大院,那条狗连忙窜出来,爬在大红身上,用舌头舔大红的脸,为大红抚平创伤,面对如此通人性的狗子,大红摸了摸狗就进了粮仓。粮仓是用四块寸板制成的“口”字型,一层层一格格,往上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