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个臭丫头了。”贾老贼哭丧着脸说道:“昨天晚上她清醒了一次,本官前去探视,结果挨了她好大一记耳光。臭丫头,打完了本官就又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圣人云: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果不欺我。”子聪脸上微笑附和,心中却嘀咕道:“活该!你这个老东西把那个小丫头坑成这样,小丫头提刀把你剁了都应该!”
……
和子聪计算的一样,田雄军确实比熊耳叛军先一步抵达了绵州城下。傍晚时分,熊耳叛军距离绵州还有三十多里的时候,田雄的军队就已经抵达了涪江以北,与绵州城隔水相望。让贾老贼和子聪松了口气的是,田雄军并没有立即渡河展开进攻,而是在涪江北岸扎下营寨——当然,和贾老贼这么不要脸的对手对阵,田雄是绝对不敢把军营扎在河边低洼处的。同时田雄军又迅速开始抢架多架浮桥,做好随时渡河攻城的准备——没办法不自己多架浮桥,谁敢保证贾老贼没在原来那座石桥上做手脚?
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通田雄军动作后,贾老贼眉间直接皱成了‘川’形。忧心忡忡的向子聪说道:“子聪大师,你注意到没有?田雄这座大营是按长驻军队标准搭建,还挖了防马沟和砌了防马墙,看这个架势,田雄是做好了长时间作战的准备啊。”
“这些都是小事。”子聪摇摇光头,沉吟说道:“最关键的,还是田雄的态度问题,如果田雄只是来打绵州给李进和刘安凤报仇,那么事情还好办得多——甚至鼓动田雄和熊耳在绵州城下自相残杀也不是没有希望。如果田雄是倒向了熊耳叛军,决心要和熊耳叛军联手把我们歼灭在绵州,那我们这场仗就有得打了。”
“要不我们冒险派一个使者过去,试探田雄的态度?”贾老贼转转三角眼,有心想派使者又怕田雄遵从汉中会盟的盟约,一刀把宋军的使者砍了。这时候,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的子聪忽然大喜叫道:“白旗!田雄的军营里有人打白旗过来了!好,小僧可以肯定,我那师弟就算没有说服田雄,最起码也让田雄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所以才派使者过来求证真假!”
“真的?”贾老贼又惊又喜的问道。子聪咧嘴一笑,“至少有八成把握,否则田雄派使者过来干什么?难道他做梦没睡醒想招降大宋贾太师?”贾老贼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大喜之下赶紧向亲兵吩咐道:“快,去看看刘安凤那个臭丫头醒了没有?如果没醒,告诉军医,不管用什么办法,无论如何得把刘安凤弄醒。”
亲兵去了片刻,很快就回报道:“启禀太师,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