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朴楼房。
门前是两座抱鼓石, 两扇朱红大门用桐油刷过。
走进。
是二进院子。
到了东苑,一处紧邻院墙的厢房,应是闺房。
门口挂着细密琉璃帘子, 雕梁上镶着锦云仙鹤嵌板。
揭开珠帘。
映目处, 挂着四幅美人图, 分别是四大美人。中间则是一副神像, 上画着巍峨山岳,题着骊山, 底下供桌摆着铜香炉花瓶。
香塌之上,美人入睡,盖着薄衾, 用两条玉臂押着,肘心窝沁着的香汗润湿了衾被, 她的青丝未曾挽髻,乌发横撒在了玲珑有致的娇躯上, 被密汗粘连在了一起。
此刻,这小娘子口中喃语, 像是在喊着“白大官人”这四个字。
“白小娘子。”
白贵半坐在香塌上,双手握住白素贞的柔荑,柔声喊道。
这时,塌上美人析长的睫毛微眨,急促呼吸了一下,艰难的睁开眼眸,看到此景, 眸底柔情生出,“奴家就是一个劳碌奔波命,本是寡女,上苍早日收走奴家的性命也是极好, 让我能与父母团聚……”
“奴家这只是小病小灾,劳不得白大官人前来看我。”
她自责道。
“你既然钟情于我……”
“小青喊我前来,我见你睡的晕沉,喊我姓名……,我又怎能真的置之不理。”
白贵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白娘子这么娇柔作态,傻子都能看出来含义。他要是再不表态,反倒才会惹起白娘子怀疑。他这样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榆木脑袋。
二人执手凝噎。
“奴家听说官人最近要完婚,理应不再打扰官人。可惜我这身子,不幸累在病途,耽误了官人的好事。”
白娘子叹道。
“我即将投笔从戎,报效家国。我娘担心战场上万一有什么闪失,所以责令我尽快完婚,以便留下血脉。”
“等到今年秋日,我就要离家前往军营……”
“营中孤苦,恐难再见到白小娘子你了。”
白贵点明道。
他在营中不便动用道法,可白娘子就没这限制了。若有道法相佐,他从军之后,必是一片坦途。
这也是为何他愿意虚与委蛇的原因。
天时地利人和,都要去做。
“官人……”
白娘子轻声叹息,心底却记下了白贵所说之词。
“今日时候不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