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凡人，又得我来帮忙。”隐约有声音传来，带着神圣的死亡气息，将莫辰的灵魂坠入不可知的世界。

……

去往L市的道路上，路虎并非莫辰想象的疾驰如飞，反而像是在郊游般缓慢前行。

“呐，小米姐，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凌灵慵懒地靠着车窗，目光深远而宁静，不知落往何方，“我可是异常厌恶这丑陋虚伪的世界。”

“……”肖米紧握方向盘，沉默不语，是错觉么，她从凌灵眼里看到不符合其年龄的老成和沧桑，那是经历多次悲痛才会有的感觉。

“很是无趣啊你，难不成还要我再做一次刚才的事情。”凌灵伸了个懒腰，随后从车座的中央穿过到达后面，打开一个新的箱子，愣了几秒尴尬地挠头，“忘了留箱子弹给哥哥了，不过以哥哥的实力应该也没多大关系。”“呲。”肖米忽然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整辆车横着路中央。

“啧。”幸亏凌灵反应及时关上箱子，不然子弹散落一地会很难收拾，有些不满地问肖米，“发生什么事。”

“尘化的人群，这里没来得及清空。”肖米脸色肃穆，看起来负责清理去往L市道路的小组已经全部遇难，眼前浮动黑乎乎的人头，约计几百人，它们残缺的四肢或身体飘散着黑色尘埃，明显早已死去。

“没关系，清空嘛。”凌灵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竟是一把轻型冲锋枪，闪烁的冰冷光泽表示其主人没少清理它。

提着之前满是弹匣的箱子下车，顺便解下头上的缎带重新系了个马尾，动作帅气，一时间威风凛凛，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然后……

“啊嘞，这枪怎么用。”某人摆弄着冲锋枪，气势全无。

“……”肖米无力地扶额，接过枪就是一阵扫射。

黑黝黝的枪口吞吐火花，照亮路虎前方一片区域，一轮弹雨后，大地坑洼，惨不忍睹，而如雾的尘埃也被破开一道口子。

凌灵和肖米却是忽然身体僵直动弹不得，满天尘埃中一具残破不已的躯体缓缓前行，残缺的部分迅速被周遭的尘埃补充露出尚且清秀的面孔。

“好久不见。”似是来自过去的问候让凌灵颤抖，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对方，“为什么，这个世界不应该出现你的。”

“我可是第五柱——哀陨尘将，为什么不可以出现，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啊。”哀陨尘将轻笑道，身躯却是在一霎那颤动，有黑色尘埃掉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这具借用的躯壳果然不能承受太多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