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落在头顶的一块磐石上,借着灯光一瞧,刻画的确是“八八六十四星图”,刻画深邃隽永,苍穹浩渺飘逸,令人遐想联翩。
等等!看到这里我猛然胸口一震,刚才真是太粗心了。
试想在如此精美的地宫下,灯光的装配怎会如此粗糙?我看见的几个灯泡都是用裸露的电线盘在一处的,还有这里有那么多看似农民工的人在这里来回穿梭,形色匆匆,仿佛在进行着挖掘工作。开始我并未细看这些石壁,现在才现在这些图画都描摹着古人的生活情景,骏马飞驰图占的篇幅很大。再想想袁定方这个人,他外号鼠王,顾名思义就是打洞厉害,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洞值得这些人这么卖命地在这里挖呢?稍加推断,不难想到这种洞就是盗洞,他们是一群盗墓贼,而且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地宫就是一座被挖开的古墓。
我听老大说,盗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有旁人在场,古墓里因为临时争夺古董而死亡的人数远远多于死于古墓机关的人数。俗话说“打仗亲兄弟,盗墓父子兵。”,普天之下不会因为墓室中不为钱财急眼的只有父子,亲兄弟都有可能互残。看眼前的这个规模,袁定方已经打开了绝大部分的墓道,按说正是瓜分冥器的最好时候,将我这个外人放进来,不是明摆着让我也来分一杯羹吗?
袁定方这样的老江湖可定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最后就只剩下一种情况,那就是他在盗墓的过程中遇到了瓶颈,或者说在接近墓主主室的时候遇到了困难,使得他不得不求救与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最应该找的人是老大,我哪里擅长这个?不过我表面上还不能够显露出我的无知,否则让这群人知道我是一个废物之后,那恐怕我的处境就完全不同了。
我思定片刻,干咳一声,清了一下喉咙说:“鼠哥这次找我来可是要处理一些阴梗?”,“阴梗”是行话,盗墓之辈都能够听明白,就是在“阴间里遇到的一些梗头”,也就是盗墓时候遇到的困难。我称呼他的“鼠哥”,是想拉近跟他的关系。
鼠王嘿嘿一笑,抬手给我满了一杯酒:“我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爽快直接,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等于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保不住哪天命就不在了。老哥我也是近些年来多添了点年纪,更看不开生死之事了。所以在可能的情况下,我都会选择风险最小的手段。”
果真被我猜对了,不知道他具体遇到了什么难题,而且还有生命危险,莫不是他要把我当做前线试探的幌子?
我一仰脖把酒喝干,对他说:“那走吧,带我去看看。”我想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