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身上的腥臭混合腐霉的空气变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流,充斥着我们的嗅觉神经。
这里的空气湿度极大,我们站一会便感觉淋了一场小雨一般,浑身湿哒哒的。紧张加上寒冷令我们双腿发僵,迈一小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怎么办?”我跟老二同时望向老王头,他比我们见识广,说不定有办法。
老王头连连倒退,嘴角干咧着也显得有些着急,他让我们捡起地上的石块往山魈身上砸。不管有用没用,我跟老二也不能犹豫。
纷飞的石头带着腐臭的脏泥不断地打在山魈的脑袋上,但这样的阻击反而更加激怒了山魈,使它们更加疯狂地朝我们扑咬过来。
本来我们想着一起撤退的,山魈的两只脚并不想人类的那样适合奔跑,它们的脚掌更重要的是一种抓握功能,可以自由灵活地握住,在这种泥泞崎道上没有我们快。
可我们有一个巨大的“包袱”——老王头,这老头一跑就喘不过气,才几步远就用手撑住墙面,胸口有如破风箱一样扇合着,仿佛随时都有断气的危险。
我跟老二跑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我拉住老王头往后一倒,避开了一只山魈劈天盖顶的一抓,而老二也反手把工兵铲刃往上一挥,与之相接的瞬间发出咯吱哔啵的一声脆响,山魈的一只掌被削了下来。
断掌山魈惨嚎一通,看着老二手中的铲子不敢往前,扑腾几下便摔倒在地,其他的山魈显然也被这个变故吓到了,看到同伴由于失血过多昏厥过去而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是会吹笛子控制山魈吗?快点吹点什么节奏让这些山魈离开吧。等下它们见血疯狂起来我们就撑不住了。”看着老王头也想晕,我就拼命摇晃他。
老王头清醒了一点,他点点头,立马把嘴一嘬,嘴唇微颤发出一阵“嘓喓嘓喓……”的鹰隼叫。
这种声音对山魈有极为强烈的威慑作用,山魈听到后不自主地就往后缩成一团。不知道哪只山魈带头逃跑,一会儿整群山魈便抱着脑袋呼啦地溜掉了,只剩下那只因断去一掌而失血昏迷的山魈躺在我们前面。
老王头模拟的鹰隼叫一阵接连一阵,而且声音由远而近,仿若一只雄性十足的鹰隼正在我的头顶俯冲而下,瞬间将要用尖嘴和利爪撕开我的头颅。还好我知道这种声音是出自老王头的嘴巴,还不至于像山魈一样包头鼠窜。
吓走了山魈,老王头满意地解释道:“从前山魈生活在树林里,由于树上的果实不足以满足它们日益增长的需求,它们不得不下树到更为开阔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