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海涵。”
孟聚按捺住心中不快,淡淡道:“我也没什么大事,不必劳烦吴老先生了吧?”
“大都督不必客气,老朽也就看看,不费什么事的。”
说话间,吴太医已经抓起了孟聚的手腕开始诊脉。过了一阵,他眉头深蹙,脸露忧色,凝重地说:“大都督最近辛劳过度,湿寒入脉,邪毒侵体,再加昼夜劳神忧思,脾虚甚重。。。若不及时调理,老朽看,不久怕是将有不忍说之事啊。”
“啊,这怎生是好?”马贵忧形于色:“吴太医,要知道,大都督可是陛下最倚重的臣子,请您赶紧施展妙手诊治,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口就好。”
“这,大都督太过操劳,这病是累出来的啊。汤药固然是缺不得,但关键还是得休养。所以,要治好这病,关键还是切忌劳累,切忌忧思劳神,需得好生卧床静养三个月。”
“大都督,你乃国家重柱,朝廷将来倚重您的地方还多,您的健康不单是您的事,还关系朝廷社稷啊!大都督,您可一定要听吴太医的话,好好休养身体啊!行军打仗之类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再做了啊!”
马贵公公拉住孟聚的手,潸然泪下,声情并茂,仿佛孟聚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了。
老子要不是看过赵本山的卖拐,还不给你们两个忽悠死?看着马贵和这吴太医一唱一和,孟聚顿时恶向胆边生:一不给地盘二不给军饷,你们这样来忽悠老子,真当老子没见识过“砖家”和“祖传老军医”不成?
“吴太医,你直说好了,我到底还有多长的命?”
“这——大都督身体健硕,底子是很好的,只是最近劳累过度。伤了元气。。。倘若不好生休养的话,怕是。。。”吴太医不住地摇头叹气:“不会太远了。”
孟聚点头,声音悲愤又低沉:“我明白了。吾戎马多年。死生之事,本座亦是看得淡了。大丈夫不惧一死,只是。不能看到国贼授首,吾纵在九泉之下亦是不甘!
马公公,既然我已病入膏肓,也不必劳烦太医费心了,大丈夫自当死于沙场,岂能病死榻前?我这就点齐兵马奔相州去,哪怕就剩一口气,也要先把拓跋雄给斩了!
王虎、齐鹏。浩杰,你们回各自营中,点齐兵马,咱们今天就出发,不捣相州,咱们誓不还师!”
将军们齐齐向前踏出一步,应声如雷:“遵大都督钧令!”
孟聚悍然发飙。马公公吓了一跳。他扯着孟聚的袖子:“大都督,咱们单独说两句?”
孟聚看看他,摆摆手,众将纷纷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