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无多大野心与远见。此等粗鄙武夫,不通韬略,不知大局。只懂快意恩仇,意气用事。以学生的浅见,他斤斤计较的无非就是当年叶迦南那点破事。。。其实,那件事,倒也不是不可商榷的,我们不如让他遂愿算了,免得他老是与元帅作对。”
“让他遂愿?”
拓跋雄一愣,待明白,他的脸色变了。他很严厉地说文,休得胡言!孟聚可是要本帅交出申屠绝和宇文泰啊!此二人都是本帅的部属手足,本帅岂能将他们轻易抛弃?”
“大帅重情重义。学生十分钦佩。但要夺取天下的皇者霸业,妇人之仁实在要不得啊!”
拓跋雄不悦文,你不必再说了,此事不必再议。”
虽然拓跋雄疾声厉色,显得很生气的样子,但文并不担心。因为他早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拓跋雄不肯把申屠绝等人交给孟聚,绝不是因为怜惜申屠绝的小命——连续三次被孟聚击败,申屠绝连继续给元帅当走狗的资格都没有了;更不可能因为元帅真的“重情重义”——开玩笑,自古争霸天下的,有哪个是心慈手软的?——只是拓跋雄拉不下这个面子罢了。
说白了,申屠绝本人一钱不值,但若是放弃他,这关系到部属们对拓跋雄的信心。倘若把他就这样交给东陵卫的话,拓跋雄担心会引起部下们的离心情绪。
文低声说元帅,这件事若交给学生处理的话,绝不会让您。。。有失体面的。”
拓跋雄犹豫了好久,他慢吞吞地说就算我们答应了他——可我们如何又能保证,孟聚在遂愿之后能信守承诺,不会出尔反尔,毁约从背后攻击本帅呢?孟聚此人,可是言而有信的君子?”
文肃容大帅明鉴,关涉天下气运、我军生死之大事,任何言辞承诺都是靠不住的。孟镇督是否诚信君子,这并不重要。”
“那,如何保证我大军后路的安全?”
“古人云,无恒产者无恒心!孟镇督遇事勇悍亡命,固是因为其天性,更是因为他一无所有,于是也就无所留恋。他被困局于东平一隅的穷山恶水,于是也不怕失去。所以,要想磨去他的锐气,捆住他的手脚,我们必须先让他拥有。”
拓跋雄一震让他拥有?文,难道你要把六镇之地。。。”
“对,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六镇之地。会让孟聚背上一个包袱!没有地盘之前,孟聚就象一头饥饿的野狼,到处想咬人;有了地盘,他就要分兵驻扎各处,就会变得患得患失,就要思前虑后,那他就会变成守家的狗熊,不敢轻举妄动。元帅,您深通军务,当然明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