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蓝怀风这人以前滴酒不沾,对烟酒很是讨厌,甚至让人觉得他有洁癖。可现在,房间里满地酒瓶和袜子,到处狼藉,根本不能想象这是蓝怀风的房间。蓝怀风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他房间里。两个人是发小,袁青虹虽然现在自身难保,但对于蓝怀风现在的处境很是同情。一个钟头后,蓝怀风醒了,看见袁青虹在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蓝怀风还没下床,就先点了一根烟,一边还给袁青虹递了一根。袁青虹拉开窗帘,让阳光先照进来,两人点了烟,默默抽着,一边看那烟雾在阳光里游离消散。“我听你的活计说,你最近可没少喝。”“喝点酒好睡。”“琴婶呢?”“我妈心脏不好,我给送美国看去了。”“她一个人没事吗?”“不就是钱的事儿嘛,我在那边找了最好的专业护理,还找了个华侨当翻译。”“那也不成啊,久了她还不反过来担心你。”“我这差不多了,还有一些贵重的,打算出完之后我就过去。房子我都买好了,海边的,运气好还能找一洋妞,嘿嘿----”“都安排好了?”“那可不,花钱办事有什么难的,我们家云南和海南的那几栋别墅,你要给你了,带你那公孙美娇娘好好玩玩去。”“我的事儿你先别操心。我告诉你,你们家老赵死在外面了你知道吗?”“死啦?”“你不知道?”“这狗娘养的,死了好,吃里扒外,白养的一条老癞皮狗。”“你知道他吃里爬外?”“我爸死前一天他就卷铺盖走了,顺手还偷了几块玉和两个瓶子。”“连你爸都没发觉?”“不说这个了,我收拾收拾,晚上喝几杯。”“别别别,先把正经事跟你说完。”蓝坏风一听是什么正经事儿,顿时没了兴致,因为对他来讲,现在做什么,他爹和他们家都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了。不过袁青虹不一样,搞清楚一些事情对他很重要,于是加紧着问开了。“你爸生前和哪些人过往亲密?”“那多了,我哪记得全部。”“比如呢,比如特别亲密的,比如谁来了连你都不让站旁边的?”“我都不让站旁边的话----也就长沙那姓官的和一个我不认识的,还有那叫什么的日本鬼子吧。”“叫什么,那日本鬼子叫什么?”“叫----好像叫早乙女。”“早乙女?不叫金子?两父子一起来的。”“没错,就叫早乙女。一男一女来的,尤其那日本女的,漂亮,很有韵致。”袁青虹以为可能搭上了线索,但马上又开始失望,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官掌柜已经死了,剩下可以追溯的,应该只有两条线,蓝怀风不认识的那个人和那两个日本人,但显然,不是所有日本人都跟金子家有关联。剩下的,就是蓝怀风说的神秘人了,可惜最终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