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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南奏报吧?”
朱由榔沉声问道。
“回陛下的话,正是。”
张煌言顿了一顿,随即朗声道:“黔国公发来急奏,说那些投降的土司又有反叛,局势有些复杂。”
“岂有此理!”
朱由榔闻言大怒。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土司会如此出尔反尔。
虽然他们没有受到中原文化的熏陶,可基本的做人诚信都没有吗?
如此的反复横跳,直是令人作呕。
“这些家伙真的是蹬鼻子上脸!”
朱由榔一向很少动怒,但这一次真的是忍不了了。
“原本朕还想着对他们既往不咎,可现在看来还是朕太仁慈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身为君王,更是不能一味向善。
这么做的后果是被各种势力明里暗里的欺负。
就拿这些土司来说,觉得朝廷和皇帝好欺负,一次次的试探朱由榔的底线。
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手里有兵,朝廷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
长此以往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所以这次朱由榔和朝廷必须下狠手了。
若不杀鸡儆猴还不知道这些贼土司会做出什么夸张的事情。
“陛下,是要让黔国公抓紧时间用兵吗?”
“不错,朕这就降旨,命黔国公狠狠的打。这次朕将不计成本,务必要把这些土司打服打怕。三年之内,朕一定要完成改土归流。”
这一次朱由榔的决心很足,他必须要永绝后患。
这样留给后人的才不会是一个烂摊子。
…
…
昆明,守备府。
黔国公沐天波面容憔悴,唉声叹气的望着远方的山峦。
比起十日前,现在他的心境已经大为不同。
一夜之间几乎所有反叛的土司都撕毁合约,选择再次竖起反旗。
这对沐天波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毕竟他已经向天子上书,言明云南土司叛乱已经解决。
如今土司复叛,打的不光是沐天波的脸,更有皇帝陛下的脸以及朝廷的脸。
沐天波是一个脸皮薄的人,所以他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才最终选择了继续上书向皇帝陛下承认错误,并请求皇帝陛下降下旨意。
毕竟这个时候沐天波已经没有什么方向了。
不知皇帝陛下会怎么看他,一定会觉得他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