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忍顿了一顿解释道：“留辫子是他们游猎时的习惯是，是为了防止头发被树枝刮到。后来建州女真汉化，却把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可以说在这方面建州女真和野人女真没有什么分别。”

何守义听罢点了点头。

这真的是天助我也。

想要睡觉就有人上赶着给你递枕头，还有比这更让人觉得舒服的事情吗。

“他们会同意吗？”

对此何守义有些拿捏不准，说白了他不知道野人女真能够出力到什么地步。

之前他们肯攻打清河堡并充作先锋，是因为清河堡毕竟只是一座戍堡，攻打其他损失没有那么大。

可抚顺可是辽东一等一的大城啊。

强行攻打不知道要填上多少人命。

野人女真现如今人数本就不算太多，他们真的愿意为了报仇就填上这么多人命吗？

“何将军不问一问怎么知道。依我看不妨先试一试他们的口风再说，反正我们怎么也不亏。”

何守义点了点头道：“也好，那这件事就交给钱将军去办好了。”

钱有忍点了点头道：“遵命。”

钱有忍既会说女真话，又对野人女真有一定的了解，由他出面去沟通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何守义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等着钱有忍的好消息。

...

...

半日之后，钱有忍去而复返。

“何将军，他们同意了。”

钱有忍先把好消息带到，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他们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事成之后，必须先兑现一部分的好处。”

何守义就知道野人女真是无利不起早，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能够走到一起自然是因为利益。

之前何守义给野人女真画饼，是因为他知道皇帝陛下肯定会同意其中的一部分条件，至于其他的他也拿捏不准。

但现在野人女真提出在拿下抚顺之后就兑现其中的一部分承诺，这让何守义有些为难。

他真的能够做的了这个主吗？

似乎看出了何守义的为难，钱有忍清了清嗓子道：“何将军是担心皇帝陛下事后怪罪吧，我觉得大可不必。当今天子乃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圣主，识人断物自是一绝。什么是忠什么是奸他老人家心里跟明镜一样。像您这样的忠良，皇帝陛下重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呢？”

不得不说钱有忍话里有恭维拍马屁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