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管他。
屋子里有一股子阴阴湿湿的霉味,好像旧棉花和烂木头长年累月堆积在一起的结果,空气不是很好。
这间卧室在阴位,不向阳,光线晦暗。
阴阴暗暗的屋子里面靠墙摆着一张床铺,一位瘦骨嶙峋的枯槁老人躺在里面,盖着棉被,头戴黑色毛线帽,扯着泛黄的蚊帐,压根看不清楚。
李保康轻轻唤了声:“妈,妈,政府派人来看您来了。”
床上的老人发出嗓哑的、有气无力的一声“哦”。
俞飞等人吓了一跳,因为那老人像死人多过像活人,她呼吸弱到几乎没有,躺着不出声,外人还以为她没气了呢。
嗒!
李保康把灯打开,是节能灯,一开始不怎么亮,所以屋子里的昏暗没有得到太大改善。
几人在李保康搬来的马扎上坐下,王涛在床头跟老人闲扯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俞飞打量着卧室,里面除了一样十几、二十年的老家具,再多也没有了,实在简陋。
然而这些不是俞飞的关注重点,他着重在用涂了牛眼泪的双眼观察屋子里的不寻常。
几乎可以断定,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冲天黑气是从这个房间发出的。
在俞飞眼里,整间屋子黑气缭绕,尤其床铺上透发着凝重的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