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出什么事来?
是以谨慎的追问道:“不知皇上准备如何批复这几道奏章?”
皇帝毫不犹豫的道:“朕拟大加褒奖,载诸邸报。明发天下。”
随即苦笑道:“朕了解杨致,当然也明白你的心思。朕与杨致有五年之约,海关总督衙门总归是大夏的,杨致今时今日的一切努力,说到底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在此期间,这厮借机扩大势力也好,逾制妄为也罢,朕都不会计较。由己推人,钱也不给,人也不给。还只管问他要钱,若是不让他从中捞点好处,怎生说得过去?即便朕想换个人去做,你倒是为朕另外举荐一个试试?”
王雨农同样报之以苦笑:“在这等条件下筹建大夏海关总督衙门。除了杨致以外,确实不做第二人想。皇上既是心中有数,那便是老臣过虑了。”
皇帝叹道:“杨致是个明白人啊!这厮从不主动谋求、也不贪恋兵权,朕于这一节上也给他划出了不可逾越的框框。只要手中无兵,就算尾巴长得再大,又能如何?至于放任他捞些银钱。哼哼!”
王雨农听皇帝这么一说,不再接口。皇帝的意思很清楚,手无兵权便不用担心杨致尾大不掉,等到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调兵灭了他。即便杨致捞钱再多,终究还是在大夏地面上。一旦翻脸,只需一道抄家的圣旨,杨致的家产眨眼之间便会易主。
君臣二人正自说话间,内侍马成来报:“禀皇上,宁王殿下求见。”
皇帝心念一动,吩咐道:“雨农,今日你且告退。稍后待朕也来问一问当儿对此是何看法。——马成,召宁王觐见。”
王雨农、陈文远与徐文瀚、杨致等重臣,除非皇帝主动问及,否则于争储立储一事绝不掺和,这是他们几人深得皇帝信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皇帝有心考究皇子,王雨农原本就唯恐避之不及,当即应声告退。
皇帝下旨命宁王赵当入阁的本意,是让他在中枢之地学习如何站在全局的高度来署理政务。六部呈送给内阁大学士的奏章,赵当虽无批复之权,但可提出自己的处理意见。赵当确实扎扎实实做了几个月的乖孩子,隔三差五的也来向皇帝面听教诲。
说是面听教诲,其实是一桩颇费心力的苦差事。
康王赵敢自出任长安府尹以来,尚且三天两头的进宫觐见问安。赵当身在中枢,觐见皇帝无疑更为方便,岂能落于人后?皇帝很忙,若是觐见太过勤密,恐怕令他厌烦。以面听教诲为由,时常在他老人家面前露一小脸,至少能留下个用心好学的印象。既是“面听教诲”,如果求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