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日何须神经兮兮的骤然来上这么一手?你们父子俩这么快就把飞扬卖了,还在我面前只字不提瞒得死死的,我看皇帝未必就会领你秦氏这个情”
秦空云满脸通红的辩解道:“三弟这话实在难听之极我秦某纵然赔上性命不要,也绝不做那出卖自己兄弟的无耻之事家父明言事关重大,皇上乃是当事人,何况你也说过无字信笺断无授人以柄之忧,无论是为我秦氏、还是为了皇上、为了飞扬,于情于理都应该将此事及时密禀皇上以便早作定夺,不至事态失控。你没问起,我就没说,并非对你有心欺瞒。”
徐文瀚淡然道:“秦公此举并无错处,三弟之言确实稍嫌过激了。飞扬的信笺妙就妙在空无一字,立场不同便视角不同,解读出来的信息自然也不同。皇上为何默许秦氏将价值数百万两的粮行拱手相送给三弟?皇上对你杨致那般赏识,为何一直不让你统兵征战?比较而言,皇帝视飞扬为近期的明患,视你们为长期的暗忧,既要用,也要防。信笺空无一字是一回事,秦氏隐匿不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须知日后皇帝仅凭这个借口,就能灭了秦氏何况往深处想,或许这信笺根本就是飞扬有意借秦氏之手转达给皇上的。如若我们兄弟无端生隙相争,最为高兴的人恐怕莫过于皇帝了。二位贤弟,切请稍安勿躁。”
秦公与皇帝根本就是一路货色,说到底还是为了秦氏的利益。徐文瀚打的这个圆场颇具说服力,杨致对秦空云抱拳一揖,没皮没脸的笑道:“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二哥赔不是了。咱们莫把话扯远了,大哥你接着说。”
登时兄弟三人间的气氛大为缓和,徐文瀚接着说道:“我出宫前来侯府的路上,二弟已经将飞扬捎来书信的因由说了个大概。此事说来话长,远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方才提及朝局微妙,不为无因。皇上于正月十六日下旨宣召宁王赵当、康王赵敢交割兵权回京述职,两道圣旨以八百里加急分别送往襄阳与幽州。太子被废,二王心怀希翼,焉得不欣然领旨日夜兼程?昨日潼关守将叶闯密奏,二王已入潼关,就在这三四日内可进京觐见。二王只要踏进长安,便如入兕之虎,无论大夏有何变乱,皇上也绝无二王兴兵作乱之忧。不管二王以后在长安如何折腾,也掀不起三尺高的浪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诚如三弟所言,朔方的讨虏大将军曾英明、江南的武威大将军耿进、禁军大将军周挺、镇守潼关的叶闯,以及在襄阳接替宁王赵当的杨耀,在幽州接替康王赵敢的罗辉祖,无一不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重将。”
秦空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