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杀机大盛。
满脸无辜的笑道:“叶将军,你我一见如故,有话尽可直言。这又却为何故?”
叶闯见他仍自面不改色言笑晏晏,不禁暗自佩服。冷冷道:“久闻飞虎侯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之名,果然好胆色!你便装简从不披甲冑,腰刀乃寻常军士所用,显见是进关之前临时佩带。我还不想妄做糊涂鬼,岂敢任你出奇不备一试刀锋?单刀赴会这出戏并非是人就能唱得出彩,如你所言,今日咱们有话尽可直说。只是如现在这般说话,于我而言似乎更为稳妥一些。”
回身对诸多作陪的部下将佐大喝道:“我与飞虎侯有话要说,尔等还不退下?非亲耳听我传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若我死,尔等皆听命于飞虎侯!”
叶闯严防不明不白骤遭杨致辣手暗算,却宁愿与之单独对阵且昂然无惧,也不愿同属禁军统辖的两部人马内杠火拼。杨致隐然觉得叶闯武技心智恐怕犹在耿超之上,而且心胸气度足令耿超望尘莫及,油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早知叶将军如此心细,我在席间随便取一把刀来用就好了。”杨致对身后如临大敌的五名校尉挥了挥手,淡淡笑道:“你们也都下去吧。切记,我死亦然。”
杨致的身份、地位与声名无不远胜叶闯,此刻坦承抱有杀心,且将自己与叶闯摆在对等位置上看待,无是表示对他莫大的尊重。在双方将佐心目中,二人都是威权极重的人物,虽满心狐疑面面相觑,却不敢有丝毫违拗。不约而同的鱼贯而出,紧张的退到门外守候。眨眼间偌大的行辕大堂,只剩下了杨致与叶闯两个人。
众人大感意外的是,行辕大堂内随后竟是一片沉寂,既不闻激烈的言语争执,亦无兵刃相交的叮当之声。双方将佐屏住呼吸熬过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得叶闯猛然一声大吼:“拿酒来!”
所谓“军命在身者严禁饮酒”云云,刹那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军中所备极品高粱一坛足有十斤
然喝得一滴不剩。杨致与叶闯都喝得烂醉如泥,但小半个时辰里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次日一早辰时时分,潼关将军行辕鼓声震天,一片肃杀景象。与其说是叶闯升帐议事,还不如说是向杨致移交指挥权的一个简单仪式。只见杨致高坐将位,叶闯当着部下诸多将佐的面呈上将印,朗声宣布:自即日起,潼关五万精兵尽归飞虎侯节制,违令者斩!
杨致随后发出了数道军令:一是即刻赶制杨字将旗,今日务必插上潼关城楼。二是后续迎驾兵马今日午后或会陆续赶到潼关,命叶闯亲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