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问道:“孟安找到了吗?”
孟昶心道,几个月不见,怎么发现殷殷越发内向了?郭芙帮他治脸,按理说她应该更加自信才对?难道脸治坏了?
“殷殷,你的脸……”
殷殷慌忙抬起头来:“很好,郭大夫待我很好。”她看着孟昶羞涩的眼眸带着笑意。
为什么提到郭芙她就对自己笑,正视自己仿佛是在证明什么,奇怪。孟昶也没有多想,他和殷殷接触不多,内向的奇怪,又问道:“你怎么在屋外,外傅呢?我带了两个人来见他。”
殷殷这才将目光放在孟昶身旁的宋玉和玲儿身上,说来也怪她见孟昶时羞涩不堪,但见到宋玉和玲儿却很自然,至少眼神是和他们对视的。
殷殷有些为难道:“最近这几天,谁也见不到白外傅,圣上罚他禁足十日。”
“为什么?圣上不是恢复了白外傅的官位,还让他继续当掌院,怎么会又禁足?”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又不是什么秘密,思考片刻,殷殷还是有些道:“因为,因为白外傅替被处死的杨掌故说了几句话圣上震怒就让罚外傅禁足十日思过。”
“那个杨掌故和外傅交情很深吗?”
殷殷摇头:“不是,圣上说杨掌故将国祀所供奉的祭品全都拿回家中,而且用国库祭祀的银子买自家劣质的牲畜。罢官并且择日处斩。”
“那这是死有余辜,为什么只有白外傅要为杨掌故说情?”
“白外傅认为杨掌故是冤枉的!”
孟昶没有再问,但心中却觉得此事有蹊跷,他刚才问殷殷时用了只有这个词,但是殷殷的回答并没有否认。那么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朝堂之间只有白外傅说杨掌故是被冤枉的?而且白长宇和杨掌故没什么交情,为什么白长宇要出头,他刚恢复官职,为什么又要自己惹事?
“那现在的代理掌院是王全安吗?”
“嗯。”殷殷的回答有些不情愿。
代理掌院是王全安,商量留下的事情就变得容易的多,宋玉带着玲儿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事情谈妥了,孟昶不知道宋玉是怎样和王全安说的,但是见王全安亲自送他到门口态度谦和的样子,也能猜到大概。
那天晚上,孟昶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黄埔轩和洛雪的事,他越告诉自己不要想,那漆木绣花的芙蓉木盒就越发清晰,挠的他心中发痒。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上传来,只见门口多了一个浑圆的身影,整个书院拥有这样身躯的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