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的手腕处有一块肉被生生剜掉,只留下可怖的肉坑。他将衣袖向下用力拽了拽,衣服太酥,次啦一声整个袖子都被拽了下来。孟昶只能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这一切虽然都是在身后完成,但先生还是从孟昶惨白的脸色和轻微的动作推测出他的动态。
“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先生的语气不紧不慢,却带着逼迫的意味。
楚国的奴隶在左手手腕处都会被烙上一个图案或者字。来证明他们是谁家的物品。或者防止他们逃跑。
偏偏那么巧,如果他没有记错,孟昶手腕被剜掉的地方应该正好是刻字的地方。再加上孟昶脸上和那些奴隶相似的笑容,他不生疑都不行。
先生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印证了孟昶心中最不愿面对的问题,他知道先生心里在想什么。孟昶紧握手臂,深陷的肉坑仿佛在掌中叫嚣,逼迫着他不断想起那段屈辱的回忆。孟昶惨白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编者蹩脚的谎言:“当年父亲重病,大夫说要亲人的肉为药引才能医治。”
“哦?”先生轻捋胡须,语气里尽是疑惑。这种在孝经里才能见到的土段子发生在现实中是不是太假了?
但无论如何,他找到了驱赶孟氏兄弟的理由:“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居委供养,岂敢毁伤。身体伤残者,本书院不收,下山!”
孟昶知道先生不会松口,但还是下意识争辩道:“先生,此理不通,我这样做正是因为父亲,与孝道不悖!”
先生冷冷道:“既然如此为何偏偏选择左手手腕出下刀?此处多筋脉,并不是取肉的好地方!”
“我只是一时情急,并未思考那么多。”
先生不再听孟昶解释,他是不是跑出来的奴隶他不管,他今年就是不想招这些平民学生。谁叫丞相对他指指点点,他书院的事情还轮不到丞相过问!
“下山!”
面对先生的斩钉截铁,孟昶也没有继续争辩,事到如今,争辩没有意义。先生本就是在找借口赶他们走,被他抓住把柄,无论怎么解释,编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不会听。
“我不会下山,即使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先生没有在理孟昶,对于耍赖的人他自然有别的手段对付,不用浪费口舌。
在先生的目光淡淡转向麻衣男孩的那一刻,麻衣男孩立刻将袖子挽起,伸出手臂反复在先生眼前摆弄:“先生,我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要不要我脱光给你看!”
先生眉头微颤,本就沉这的脸似乎又难看的几分,他捋着胡子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