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了李文昌，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或许你将来还会死在他手里！”

说完话后，曹艹似是还不解气，低吟道：“袁本初，你真是个蠢货！眼睁睁看着李贼将中原第一商贾巨富拐走，却还被蒙在鼓里！直到李贼都走了，你才后知后觉，现在居然还催促我速战速决，秋后联合出兵讨伐李贼！哎，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喽！”

说话之中，曹艹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时而愤怒，时而痛惜，时而咬牙切齿，时而落寞伤神。

随之夏侯渊催促他中军都已撤离之时，曹艹陡然惊醒，强行镇定心神，策马直奔大营而去。

半晌后，已然回到中军大帐的曹艹，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仍旧沉浸在袁绍送来的密信当中。直至大帐中点亮风灯，夜幕已经降临的时候，他才彻底冷静下来。

这时帐外传来哗哗作响的落雨声，天夜色渐深，时辰已至戌时三刻。

眼看亲兵送来晚膳，曹艹恍然想起怀里还有一封信帛，这是夏侯惇送来的紧急书信。

“啊！”展开信帛的一瞬间，曹艹又是一声惊呼，身体陡然从帅案后起身，神情吃惊程度尚在袁绍信帛之上。

或许曹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接到这两封密信后，他已经两次失态了，而且是放声惊呼。

这种事情，以往在他曹艹身上是很难看到的，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失态。两年前，王允和吕布密谋杀死董卓，他收到消息后没有吃惊；随后李傕、郭汜攻占长安逼走吕布，斩杀王允，他也没有吃惊，因为这些事情早在他的预料之中。然而，随后李傕、郭汜竟被武威李利兼并，这倒是让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让他着实大吃一惊。

今曰这两封密信，令曹艹两次失声惊呼，也都因李利而起，因为这两卷信帛中的内容都与李利有关。

袁绍在信中简要叙述了李利秘密潜入冀州说服中山甄家举族搬迁的事情，并提及李利逃离甄家的时候，他正好领兵赶到甄家，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时辰，却偏偏与李利失之交臂，没有碰面，直到事后才得知李利的真实身份。由此，袁绍担心李利得到甄家财团的支持后，就有进兵中原的实力，想来要不了多久，西凉军便会有异动。

此外，袁绍还怀疑李利早有图谋中原的野心，前番潜入冀州便是亲身打探虚实。有鉴于此，袁绍打算先下手为强，联合中原各镇诸侯秋后共同起兵，征讨西凉李利。而他第一时间给曹艹送信，便是想拉上曹艹一起联络各镇诸侯，就像当年诸侯联盟讨伐董卓那样，联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