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也就习惯了,反正自知是将死之人,死生已是无关重要之事,那里还去计找这种伙食?便也能大口大口的吃着囚饭,喝那些几乎没有油味,却有一种怪味的菜汤。
他也倒学的啥也不想了,吃了饭,倒头便睡,一觉醒来,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是那身囚衣和头发他还料理的整齐,看上去象个读过书的囚犯。这一天的午饭过后,魏征正要倒头睡去,忽闻一阵踢踏的脚步声进了牢房来,魏征以为又来了新的囚犯了,正好奇的想看个究竟,却见走进牢房来的是尉迟敬德。
魏征站了起来,手上和脚上的镣铐碰撞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那尉迟敬德朝牢房里看了一眼,见魏征穿着囚衣那模样,便笑了说道:“魏冼马,你本来是个人物,可偏跟了太子作恶,如今大难临头,不知你还有啥想法?”
魏征亦笑道:“自古是非曲直,善恶功过皆由胜败定论,我追随太子,也以社稷为大念,何为作恶,只可惜太子生性狐疑,不纳良言以至成今日之败。我早知会有今日,只可惜一生之志再无施展之时矣!至于生死,早置之度外,如今已是阶下之囚。唯死罢了,还有何想法呢?”
尉迟敬德笑道:“看你还慷慨,这倒令我佩服,如今秦王传你,生死也就这么一回机会了,秦王本是仁厚之人,你说话谦逊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便自个斟酌着些。”
魏征道:“大丈夫可慷慨赴死,不可屈膝求生,我魏征虽不是英雄好汉,算不的真正的大丈夫,但也不是那种为苟存性命而卑躬屈膝之人,尉迟将军,你就领路,把俺押给秦王处置吧。”尉迟敬德听着,只又笑了笑,便押了魏征往秦府去了。
一会儿,尉迟敬德押着魏征来到了秦府,进了大厅,李世民头也不抬的坐在案前批阅奏章,尉迟敬德也坐到一旁,晾着穿着囚衣五花大绑的魏征站着。
许久,李世民不说话,尉迟敬德也不说话,许是魏征站得久了,脚有点酸麻,便说话道:“秦王殿下,魏征前来受死,要杀要砍便来个痛快点。”
这时,李世民才抬起了头来,锐利的目光盯住魏征道:“你也知道你该死吗?”
魏征道:“自古以来,成为天意败为贼,秦王殿下侥幸取胜,自然是天意,我追随太子,自然是贼党,贼党自然该死,这岂有不知之理?”
李世民又道:“何谓侥幸取胜?”
魏征冷笑道:“太子为人,不知人善用,处事狐疑不决,若当初听我之言,必无今日之败,这难道不是侥幸?”
李世民听着,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