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算尽,却都无法置秦王于死地。秦王仅这一次行动便能置他们于死地,难道这不是天意?
高士廉又想:大凡以奸诈诡谲之谋算人者,小得其手,便以为其谋事之高明,殊不知其骄狂之心实属偏狭而不足以明远,得志之猖狂使其肆无忌惮,谋人之心变本加厉,以至于明火执仗。
人皆灵性之动物,一次警示足已铭心刻骨,二次受人谋算而侥幸脱险,则已心存十分戒备,三次受人谋算而侥幸脱险,必已忍无可忍,四次受人谋算,必持戈相向,岂有不下狠手而置敌于死地乎?此为势蓄待发,不发则已,一发惊人。
而奸诈诡谲之人,貌若骄狂,实为势弱,其初次不得手之后,对手防备之心实为暗削其力,其力之十分变为七分;其二次谋人,若有七分之谋,对手必以十分之备,若十分之谋对十分之备,本难胜算,那么谋之未足,而备之十分,其事安可成哉!若其三次谋人,其不过以空泛之躯,惶惶张狂,貌似猖厥,实为灭亡之兆,对手暗蓄其力,忍无可忍,早伺机而发,此时必以百倍之备,十分之谋击杀张狂之敌,岂有战之不胜乎!
奸诈诡谲之人,心存邪念,刻意害人,以不正之术谋算,其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反送了卿卿性命。
高士廉又想:秦王之为人,以坦荡之胸怀博取天下信任,以盖世之功,赢得赫赫英名,太子、齐王多次蓄谋取其性命而不成,或许为上天之意,而秦王滔略之邃远,谋算之精巧,皆不随奸诈之道,蓄势待发,虽逢绝处,却得太子、齐王麻痹之心理,于不可能之处生可能之事。
诸如这玄武门,太子挟权而不调防,此等麻痹实属愚蠢,既有敬君弘为秦王老部下,取之怎不易如反掌呢?取得玄武门。其胜算骤增,兼之房、杜二人连万分之意外都谋算在内,有此等贤臣助秦王,事成则属理所当然。
黎明前,高士廉又到院中察看一下,和尉迟敬德和敬君弘商量了一会,便叫几位携弓佩刀的原秦府兵丁开了玄武门的前后门,照例的站岗值勤,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两样,玄武门的清早也是静悄悄的,有几只早醒的鸟儿,偶尔“吱喳”的叫声,显的格外的清脆。
有几位老臣照样最早的来上朝,他们穿过玄武门的时候也照例的和守门的将士打着招乎。李世民比往常稍为早点来到了玄武门,他勒马驻足朝来路望去,离这玄武们正好一箭之地便是路的转弯处,远远看见上朝的大臣陆陆续续的从那边朝玄武门这边走来,李世民在玄武门前踯躅了一会儿,便打马进了玄武门内。
这天太子照常早早的醒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