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层非常可怕的阴影。
长孙氏甚至不敢往这些方面想下去。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总是那样偏袒太子和元吉,几天前的家宴,看不出皇上对世民有什么不满,就隔这么几天,皇上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甚至毫无理由的罢黜世民身边最得力的谋士,这确实让人害怕。
天威难测呀!历朝历代因皇权相争,帝室自相残杀,一个个史实如翻书般一页页翻过长孙氏的眼前,她的脑海里如噩梦般萦绕着一个个血腥场面。她害怕这些史实会重演在他们这一家子身上。
这些天来,她虽不敢多说话,但她也日不甘食夜不安眠,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她也想着该如何去安慰世民,也想该为世民分点忧。
这天早上,早膳过后,她来到世民的书房外,她站在门边,看见世民站在书房窗边脸朝窗外发呆。那时候,外面的天色是昏沉沉的,书房里的光线昏暗,侧面看见世民那张脸也是阴沉沉的。
往常,一遇到不顺心的事,世民总是这样不声不响的独自站在书房窗前几个时辰,也是这样阴沉的脸色,一旦他的脸色转阴为晴,长孙氏便知道他心里的疙瘩解除了,可是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是这么个脸色,这么长久的阴沉着脸,长孙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知道,要解开皇上给世民系的这个结,恐怕比他曾经历的战役所面临抉择要困难得多。她也知道,面对这个结,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顺其自然,不声不吭,这样可能是非常可怕的结果,建成和元吉虎视眈眈,随时恨不得一口吃掉他们;一是肘掣建成与元吉,让皇上无法再作其他选择。
第二个选择可以消除所有的危患,却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世民敢于作出这个抉择吗?
长孙氏进了书房,她走到李世民身边,站在他身旁朝窗外毫无目的地望了一会,转脸望着世民说道:“这些天你总像掉了魂似的,我想大概是因为房玄龄和杜如晦的事情吧,既然闷在心里,何不如到父皇那里问一问,看看是什么原因,父皇总是你的父皇,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世民苦笑一下,说道:“我也正想到父皇那里去,但又怕问起这事父皇不高兴,又疑神疑鬼的,更添了麻烦呢。”
“可是你不去问一问,父皇不就更加疑心你心里有着气呢。”长孙氏道。
“看来去比不去好。”李世民道。
那时候李渊正在垂拱殿传了太子和元吉。李渊自裁黜了房、杜二人后,便觉得有些不妥,他觉得只是听了张、尹二妃片言只语便裁黜了房、杜二人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