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用;嘴里泛着血腥的味道,干渴得要命。另外,他知道第三站无论怎么也追不上了,那也就意味着追不上白云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什么绝望了。
远远的,他看见车停了下来,而自己却离车还有几十米,而且筋疲力尽了。欧阳飞挤出最后的力量向汽车冲去,可是还差汽车几米时,车又开了。
欧阳飞知道追不上那辆车了。停止于他而言就意味着放弃。
“欧阳飞,你怎么啦?”身边传来白云的声音。他疑惑地放慢脚步,然后停下来,看见白云正在他旁边。欧阳飞困惑地眨了眨眼,想分辨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究竟怎么了啦?我下车你也没看见。从我身边跑过去,吓我一跳。”
欧阳飞终于明白了。刚才他只顾望着车,却没留意下车的人。
他想说点什么,但肺部显然暂时不愿支持他的语言功能,只得先大口地喘着气。
望着欧阳飞异常疲惫的脸,白云感到一丝歉疚。在记忆中,她只在白煜和杨帆面前撒撒娇,耍点小脾气,她似乎还不曾在他人面前生过气——而这次却累得欧阳飞成这样。
“欧阳飞,生我的气吗?”
“哪会呢……再让我跑……两站……也不会……”
“嗯,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喜怒无常。”
“没有……我知道……是我惹……你生气了。”
白云很疑惑欧阳飞这么回答:他怎么会知道惹自己生气了?
欧阳飞歇了一会儿,喘过气了。
“白云,为了表示我的歉意,送你一束花。这是我头一次给女生送花,你能接受吗?”
白云摇摇头,没有接受那束花。她想起杨帆第一次送她花的情景。
那天她第一次去白煜属下的演奏厅弹钢琴。为了助阵,杨帆放下自己的事陪她一同去。
打完工,他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沿着仍在喧闹的大街散着步。走过一家花店,白云拉住杨帆的手,“杨帆,今天好多人给我送花呢。”
“我瞧见了。那是对你琴技的一种肯定。或者是瞧你国色天香,忍不住要送速来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瞧你说的。”白云轻轻拍了杨帆一下,显出一丝娇羞。“那你怎么不给人家送花?”
“哪有象你这样向别人要花的?”杨帆狡猾地笑着,“我得申明,我老早在你家听弹琴就肯定过你的琴技了,今天不必重复肯定了。从另一方面讲,我还从来没给女孩子送过花呢。”
白云摔开杨帆的手,撅着嘴问:“那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