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带着些许的焦虑与不安。
突然,一只嫩白的小手从其背后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并在她耳边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问道:“秋水,怎么?又在想伯母的事啦?”
寒秋水转过身望向背后之人,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那只小手,然后面带苦涩地问道:“琳恩,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自己闲坐在这里而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忙碌承受痛苦,琳恩你知道吗,我实在不值得她那样为我付出!”
琳恩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兼闺蜜,二人的感情几乎可以说好得情同姐妹。
一起小学、上初中、上高中,甚至直到现在上大学都仍然考进了同一间学校的同一个专业,被安排到了同一个班级。这不得不说是十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缘分!
正因为这样,寒秋水有什么烦心事的话一般都会跟这个被称作琳恩的闺蜜叙说,并征求她的意见。而琳恩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她走出困难。
琳恩听到寒秋水悲苦的询问后,轻轻把双手搭到她肩上将其搂进自己怀里安慰。经常跟寒家人接触的琳恩,自然知道寒秋水口中的“她”是谁。
那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寒秋水的家庭是个单亲家庭,家里唯一的经济收入便是秋水的母亲寒素靠着摆摆夜宵摊维持着。按往常的话,母女俩虽然劳累点,但其实曰子却还算过得去,平平淡淡也可以说衣食无忧,温饱有着落啦。
但不幸的是,当寒秋水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要把京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拿出来给寒母高兴高兴的时候,她却在母亲的房间里发现了寒母忘记藏起来的病历本。
天呀,肺癌中期!而且看上面的病历记录的时间,母亲居然瞒了自己半年。
当想到怀着病痛仍在为生活忙碌的母亲,既责备自己平时少关心母亲身体又担忧母亲病情的寒秋水,几乎要奔溃了。
当天晚上,寒秋水便告诉寒母她不读书准备去外面打工赚钱的打算,不料却被寒母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无奈下,寒秋水唯有抱着母亲哭泣地告诉她——她什么都知道啦,她绝不能让母亲独自一人承受痛苦了。
当夜,母女俩相抱哭泣了一晚上,为自己的命运多桀感到悲苦。
第二天醒来,在寒素以姓命想逼下,寒秋水唯有放弃休学打工的念头,听从母亲的安排去怪怪读书。
尽管对母亲屈服了,但寒秋水的心却仍然激烈地挣扎着。
一想到母亲的那怀着病痛的身体,想到为了这个家不停奔波劳累的“她”,寒秋水的心便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