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作为父亲,他没有一点平易的感觉。他在家中的霸道,不仅表现在把妻子种在院子里的花拔掉种上老倭瓜,把褚琴的嫁妆硬是送给老家人,还表现在极其蛮横地改变了儿子考大学的志愿,使其命运和生活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果没有进入石光荣的精神世界,不会有人觉得这样一个人可爱可亲,他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怪物和“疯子”。
但当你跟着人物走进他的生活,你就不仅不会对他轻慢小视,反而会对这个通体闪耀着理想主义光辉和英雄主义气概的人物肃然起敬。你不仅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对老家来的人那么亲热和宽容,为什么对土地有着那么深厚的情感和眷恋,也可以理解他为什么粗暴地非让儿子穿上军装,为什么会在自己不得不脱下“就跟命差不多”的军装后的失声痛哭。
他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他与农民有着天然的联系和深厚的情感;他是一名职业军人,在他的心目中,没有比当一个军人更自豪的了。对农民的情感和对军人的崇敬,主宰了他全部的情感和生活,也是他所有看似不近人情的行为的基础和依据。
就这样,观众在屏幕上,跟着石林读孙亥英出神入化地扮演的父亲,看父母这对政治色彩极浓、被组织安排的“捆绑”夫妻虽然疙疙瘩瘩但是相濡以沫的生活。
观众对石光荣的情感,像石林一样,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观众看石光荣的眼光,从以前的审视和批判变成了宽容和敬重。甚至石光荣身上那些我们曾不屑的农民趣味和习性,也成了记忆中最温暖的内容。
一部电视剧,不仅生动地完成了为一代军人父亲画一幅饱满肖像的使命,也给了观众读懂父亲的机会。
“这一天到晚不饱不饿,不冷不热,活地都快把我身上的疤痕疖子磨平了!”
“人都退货了,还开什么茶话会!”
“丫头就丫头,下次再生儿子,生他七八个,凑一个班!”
“你在我的阵地上瞎转悠什么?!”
“如果学文化比我攻城和炸碉堡还要难的话,那我就打个冲锋给你看看!”
“学木匠还能做个板凳,学这能干啥?”
“下辈子,有下辈子,我还在这儿等你。”
“军人的体力不是天生的,那是锻炼出来的!”
十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剧集已经播完,观众的脑海中还是留着主人公那极具个性的话语。石光荣这个人物形象,将长久地活在百姓的话语和记忆中。
在灵泉,梅花公司总部。
金光华拿着手